她的话似早在谢挽洲意料之中,他不再剑拔弩张,只将凤眸低垂着,微微勾唇,扯出一抹似解脱般的笑意。
果然,谢挽洲是在主动求死。
“不过——”
沈灼华抿住唇,笑的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幸好小郎君遇到了妾。”
灵巧的下颌微抬,沈灼华一脸得意:“妾乃武陵山人弟子,素有‘银针斗阎罗’的名声,只要小郎君愿意配合妾,妾有七成把握救小郎君出鬼门关。”
虽然她不想让谢挽洲死,但不妨碍她借机报一报前世戏弄之仇。
谢挽洲的笑容果然凝住,长眉紧蹙,目光威胁地瞪着她。
沈灼华权当做没看见,伸手欲掀谢挽洲腿上的袍裾。
“妾观小郎君腿有不便,说不定妾能帮小郎君恢复如初,不如先让容妾仔细瞧瞧。”
“唔——”
谢挽洲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全身肌肉再次绷紧,一副毛皆张的摸样,连银针都有些压不住他。
沈灼华视若无睹,一把掀开他的袍裾。
轻薄的亵裤露出,双膝间那对古怪的隆起清晰的呈现眼前。
沈灼华细白的双手轻轻地覆上去。
掌心下,谢挽洲的肌骨僵硬如岩石。
沈灼华摒弃杂念,素手沿着谢挽洲的一双膝盖骨,上下里外仔细摸了摸。
心下不由得骇然一惊。
谢挽洲的双膝竟然是被人生生敲断后,再任其错位愈合导致的双腿残废。
他可是谢挽洲啊,大长公主和魏国公的嫡子,这天下有谁敢打断他的双腿,还不让其医治任其错乱愈合?
沈灼华一时间心绪翻涌。
不过其中内里,她不想探究。
也探究不来。
沈灼华拉下袍裾重新盖在谢挽洲的腿上,起身将三根银针拔下。
“噗——”
谢挽洲身体猛地前倾,一口黑血喷在地上。
沈灼华漠然地看着。
须臾,谢挽洲撑起身子,缓缓抬头,一双眼眸红的骇人。
“你叫什么名字?”
“露凝霜。”
“好,很好,”
谢挽洲抬手拭去唇畔血迹,似笑非笑道,“我记住你了。”
积堵在心口的淤血吐出来后,谢挽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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