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真凉,若不是人还在出气儿,这体温怕是同死人无异。
“妾还要赶着回家,只能得罪了。”
说着,抬手准备搭脉。
谢挽洲咬牙警告:“你——敢——”
沈灼笑盈盈的看着他。
指尖迅落下。
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摸样。
谢挽洲气息滞住。
刚要动嘴皮子,一根明晃晃的银针出现在他的哑门穴上。
“……”
以她对谢挽洲的了解,必是要放什么狠话,她懒得听。
沈灼华闭目号脉。
谢挽洲似是被她气的不轻,手腕间的肌肉绷的很紧,影响到她号脉。
星眸睁开,蛾眉倒蹙。
沈灼华抬手不满地打了一下谢挽洲的手腕。
“放松,不然妾就一直同小郎君这样耗下去。”
许是这句话起到了作用,谢挽洲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了下来。
沈灼华再度闭眼号脉。
因此没有留意到头顶上那双充满探究的深沉眼眸。
脉浮而散,细极沉软,举之无有,重按欲绝。
这是气血亏虚,阴阳巨衰之相。
为了确定自己的诊断,沈灼华换了谢挽洲另一只手来号脉。
气机紊乱,肝失疏泄,肺腑皆衰。
竟是典型的情志内伤症候。
这样的病症一般都是拖出来的。
看来并不是宫里的御医治不好谢挽洲的病,而是谢挽洲拒绝被救,难怪朴管家那般畏惧,想来是某个任性的公子哥性情狂躁,乱脾气所致吧。
也不知道这一年里谢挽洲身上生了什么事,性情大变至此,看着竟像是在——
自暴自弃,一心求死。
本以为看见谢挽洲如此狼狈不堪的摸样,身为死对头的她会感到痛快。
可实事上,她心里却莫名堵的慌,还生出几分不忍。
想来是人死过一回,忽然对世间的事看透看淡了许多,无爱无恨,反生佛性,人也因此变得慈悲为怀。
沈灼华将谢挽洲的手放了回去。
“小郎君五脏皆衰,沉疴难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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