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感到饥渴,他便进了一间海鲜酒家,先要添饱肚子,再寻个客栈安顿下来。
不料一才进门,前来迎他的伙计就是一惊,出口问道:“这位公子,瞧您脸色,可是不服琼州的水土么?”
苏冲闻言一愣,自己的面具还没有摘掉呢,随即回过神来,苦笑着扯了个谎:“来时晕船,脸色难免不好,倒不是生病所致。
你且指点个好位置给我,再上几样拿手的饭菜来。”
那伙计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放下心来,连忙引着寻了个位置坐下,又沏上一壶茶水,随即赶去灶上传菜。
许是饭时未到,这能坐十几桌的店里如今只有两桌客人。
苏冲大略扫上一眼,发现其中有着异国来人,便猜是跨海殖货的海客一流。
他看惯了异国风物,这时瞧见深目高鼻、金毛碧眸的人种便也不觉稀奇,只自顾往白瓷碗里倒了些清茶,端起来打量杯中照影。
水镜自是不及铜镜、银镜那般照得清晰,只是他看了个大概之后,也知自家面色极差。
之所以会如此,自非晕船导致,一来是因为这蝉翼面具之故,二来也是因那一夜入定时受了雷惊,被雷霆真意伤了神魂的缘故。
当时映入心中的雷光电火只一击就碎了苏冲观想出来的心景。
幸而他意志坚定,危急时刻守住了心念不散,否则便要像被舍神剑杀死的真一道士李铭罡一般,落得个心死念消、魂飞魄散的下场。
这一次苏冲的伤势极为严重,更因对那雷霆天威感受过深,一旦入定观想,心中便会有雷光闪现,事后想要依照来治愈创伤都不可得。
这就如佛门所言的知见障,又或道家所言的心魔,越是不想见,偏就要来到眼前作怪。
这场变故令他足足苦恼了两日两夜,一度以为伤势再无恢复之期。
好在他不甘认命,又有《养神经》相助,虽是屡屡受挫,仍就强行观想,最终忍着不适中领悟了一丝雷霆真意。
以这一丝领悟为凭,苏冲勉强维持住了心景不散,临在下船之前运用治愈了一部分伤势。
否则他这时的气色还要更难看些,只消摒息不动,怕就会被人误作已身死去多时。
“与其说雷是天地枢机,不若说是天地杀机更为确切。
我只是入定观想时感应到了雷光,竟就造成了这般重严重的后果……若有一日成就了阴神,更要直面雷火洗礼,那该是何等的恐怖?”
想到可怕处,苏冲打了个激-->>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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