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夏看得目瞪口呆。
没想到,她连五岁的小孩子都不如。
她两手空空,在田埂上战战兢兢,一步三停,犹如刚学步的小婴儿,那表现,简直无颜面见姥娘。
叶盛钧忍不住又笑,伸手摸了摸媳妇儿羞惭的小脑袋,“时间紧,我给他们送过去,你就别下来了,等我回来。”
晓夏:“”
说到底,还不是嫌弃她四肢不达。
不过没关系,她四肢不达,头脑达就行。
叶盛钧很快回来,手上端着一个搪瓷碗,和媳妇儿并排坐在路边,喝着绿豆糖水,心里甜滋滋的。
他也让过晓夏,不过被拒绝了。
绿豆汤凉了后,对她来说,有些过甜。
叶盛钧笑着摇头,“你一定是从小不缺糖吃哦,也是,有岳母呢。”
他忽然想起,去世的岳母是食品厂的,还曾经是负责做糕点的大师傅。
他媳妇儿,确实是不缺糖吃的。
岳母?晓母?晓夏顿时默然,半晌默默叹了口气,“是啊,改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她。”
叶盛钧也默了一瞬。
认识媳妇儿以来,他还没去拜望过岳母大人呢。
“好,我明儿就去准备东西,咱们去给妈上坟。”
叶盛钧说着,已在心底盘算起该准备的物事来。
沟渠里的水哗啦啦的流淌着,不知从哪里传来布谷鸟的叫声。
空阔的旷野被落日余晖浸染得分外绮丽多姿,挽着裤腿的农人犹如散布的蚂蚁,埋水汪汪的田地里,努力种下一年的希望,世界在这个瞬间真实得过分。
晓夏恍惚应道,“好。”
叶盛钧抿着碗沿,觑眼看向媳妇儿。
他头一次现自己的口拙。
媳妇儿不开心,他竟然找不到安慰的话。
甘甜的绿豆水被不知不觉抿完,叶盛钧搜肠刮肚,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不出意外,他和媳妇儿是要做一辈子夫妻的。
叶盛钧第一眼看到晓夏,就觉得这姑娘长得很顺眼,顺他的眼。
虽然,那时候,他媳妇儿正在无人的后巷,棒打登徒子,拿脚踹对方命根子。
被他看到了,也只是冷淡的瞥了一眼过来,恍若没事人一样,放完狠话,转身就走。
等他奉母命找去食品厂的职工大院,门一开,巧了,就是刚才放狠话的那姑娘。
那句“姓章的,只要你敢娶我,我就敢让你断子绝孙”
言犹在耳,他震惊之下,一个嘴秃,“我要娶你,你敢嫁吗?”
不不不,那时他明明是想说“要是我想娶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的。
哪怕说成,“我要娶你,你想嫁吗”
,也比那句好多了。
他媳妇儿那时候看他的眼神,和她在革委会看到那瘪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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