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修笑着摇摇头,跨步往宫门外奔去。
申用懋追上,笑问:“张兄今夜可有打算?”
你丫不会又要拉着哥们去青楼吧。
张允修古怪地看了眼申用懋,回绝道:“在下家中还有些事情,就不便久留。”
“那后日呢?”
“后日也有!”
“大后日?”
“好像好像也有。”
张允修尴尬一笑,申用懋却是恼下脸,说道:“那张兄你哪日没事儿,伱约个时间,咱俩既是同年,日后同朝为官,日后自是得相互扶持才是。”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申用懋也是阁老之子,张允修也不好得罪太死,沉吟片刻,才道:“不瞒申兄,在下这段时间忙得脚不离地,等年末,年末在下一定与申兄你大醉三日!”
“好,那就一言为定!”
申用懋拍板应承下来。
随后二人顺应着人流,走出宫门。
次日,皇帝为新科进士设宴,也宣告着殿试彻底结束。
万历十一年的科举到此,便算尘埃落定。
时维五月,初夏时分的北京城尚未燥热起来,但却因为科举与公主选婿而变得犹如烈火烹油。
北京城的小门小户,无一不盯着这块肥肉。
娶上公主,虽不能再参加科举。
但对于他们来说,能够得个皇亲的身份,比起那什么虚无缥缈的科举,可强上太多了。
负责此次采选的张鲸,那是收钱收到手软,门槛都快被人踏破。
此时,张鲸府邸的一处小厅内,只见张鲸穿着一件豆青色的纻丝曳衫,眼眸微闭,满脸悠闲地躺在靠椅上。
一对白的疏眉随着呼吸上下耸动。
最近他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来冯保那老鬼称病,他得到这采选的差事。
二来则是,内宫中又有不少人瞧见冯保年迈,竟向他示好。
虽只是一丝,也足以慰藉他许久。
“哼,老东西,我看你还能在那位置上呆多久!”
想到这里,张鲸眉棱骨一耸,恶毒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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