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韩三继续开口,众人立马推搡着涌动。
韩三没有皇帝旨意,不敢殴打官员,于是连忙后撤,来到一处小丘陵站住阵脚。
“赵县丞的死,另有蹊跷,还请诸位稍安勿躁。”
众人面面相觑,许久才有一人扯着脖子问:“什么蹊跷,人都被你们打死了,还不是任由你们说么?”
“就是,你们锦衣卫最擅长的就是把黑的说成白的,欺软怕硬,见到小民,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见到豪贵,就跟哈巴狗一样。”
“不能让锦衣卫把咱给骗了!”
被这么多双嘴巴堵住,韩三尽量保持镇定,红着脖颈嘶吼道:“赵县丞死于中毒,并未是死于外伤所致。”
这一声吼,下边立时安静下来。
“中毒?你有证据吗?”
一人壮着胆子问。
韩三没有回答那人,而是冲丘陵下黑压压的人头问:“敢问谁是宛平县令。”
林县令一提绣袍,从人堆中挤了出来:“本官林诚,正是宛平县令。”
“好,林县令。”
韩三吊着眼睛扫了他一眼,问道,“赵县丞死后,你们可曾传仵作对他验明尸,如如果有,请把仵作叫出来。”
“验过,赵县丞死于气血攻心。”
林县令镇定自若,答道。
好你个林县令,睁着眼睛说瞎话。
韩三心中气急,又咬牙道:那请把仵作叫来,咱有些事情要问问他。
“怎么,你们锦衣卫又想严刑逼供,篡改供词不成?”
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名四十岁的中年胖子,在众人簇拥下走了出来。
正是那医馆老板。
“是你?”
“对,是我。”
医馆老板一笑,又道,“韩总旗,见到我很意外吧,你的兄弟可把我打得够呛啊。”
说着,医馆老板转过身,面向众人,一脸悲戚道:“就是他们,前日闯入到我家中,把我抓走,严刑逼供,非要说我卖给赵县丞二两砒霜。”
“我一介平明百姓,哪里经得住拷打,只能咬牙写下供状。”
哗
此话一出瞬间引起轩然大波,林县令一跺脚,趁势骂道:“好个锦衣卫,一个小小的总旗,就敢对百姓滥用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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