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也不是啥大户人家,咱家就是替人看家护院的管家。”
张允修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
可不是管家么?
这天下还是皇帝的,只不过自家老爹十二个时辰都管着而已。
郑国泰沉吟片刻,说道:“那怕是那个大户人家的管家吧。”
“还行吧,能养得活一家子。”
闻声,郑国泰拿定了主意。
他先是一笑,然后略带几分炫耀说:“公子的父亲给大户人家当差,咱家也不差。”
“咱家妹妹,可是入了皇宫,那是皇帝的女人。”
“那怎么说,老哥你真是皇亲国戚?”
张允修故作惊讶,咬牙道,“那张鲸真是太坏了,竟连你这种皇亲都敢抓了去。”
郑国泰见张允修称呼改变,心中一喜,又恨恨道:“那张鲸,咱肯定是记着他了,等以后有机会,肯定要报这一箭之仇。”
“不过,说来这家伙也还不错,若是没他,咱咋能认识你这样的好兄弟?”
“不不不”
张允修赶忙打断:“这家伙是个脚底流脓,头顶生疮的坏种。
本来那日咱是准备在名兰楼与你见面,这家伙打了一记横炮,这才导致咱哥俩在牢中见面。”
“啊,那这家伙的确是个坏种。”
“可不是么。”
二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忽然郑国泰想到什么,又问:“兄弟哇,你是咋知道咱的?咱是说,以前从没见过你,你咋就找上咱了呢。”
“你你相信命运么?”
张允修瞪大双眼,盯着郑国泰真挚问道。
“命运?”
郑国泰把身子往后一缩,思索起两字的意味。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咱俩前世是好兄弟,喝过孟婆汤后,这才不认识彼此。
咱们这辈子啊,虽是异父异母,但也得做兄弟哇。”
张允修一拧大腿,流着泪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我怎么时运不济,原来是有兄弟骨肉流落在外。
现在你我相认,咱们兄弟肯定时来运转,成就一番大事业!”
说着,郑国泰情绪激动起来。
经过十来分钟的压制,这才平复下来。
张允修一看,外边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这时,郑国泰站起,提议道:“兄弟,咱这番相认,自当找个好地方,好好庆贺一番。”
“去哪儿?”
“名兰楼!”
说罢,他拽住张允修就走。
几步出了茶楼,张福与韩成在后边跟着,护卫着二人往崇文门而去。
行进间,张允修恍惚见到一处旗帆。
上书“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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