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很多时候,他都拒绝在官员的升迁上,盖上玉玺,导致官员系统处于半瘫痪状态。
不让我改立太子是吧?
那就都别玩了,一起摆吧。
就连清人张廷玉在修明史的时候,都不由得感慨一句:“明实亡于万历!”
窗外的雪愈大了起来,原本细小的雪粒子也变成鹅毛大雪,寒风呼啸,拍打在张允修的面颊上。
他打了个冷颤,不自觉往后退上两步。
抬头往远处一看,四周已是一片白茫茫。
“五哥,你又在这儿呆!”
一声稚嫩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回头一看。
一个约莫十二三岁,长得白白胖胖的少年,站在门边,探头探脑。
正是张允修的六弟,张静修。
二人对视一眼,张静修踱步小跑进来,瞪圆眼珠看向五哥,好奇问:“五哥,你不会又想爹爹了吧?”
想?
我当然想了,再不想咱家连命都没了。
见五哥不说话,张静修继续道:“其实,你也不必担心,现在离秋试还有十个月了,伱好好准备,肯定还来得及的。
张允修笑着摇摇头,他看了眼天真的六弟,心中打定主意,要去京城一探了。
毕竟,他记得张居正是四月病,在床上硬挺了两个多月。
现在若是现得早,保不准还能救上一救,若是能救自然最好。
救不上来,就只能跑路了。
这时,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张允修再度抬头,眺望北京城。
远在千里之外的北京城内,雪盖顶,街道上鲜有行人。
位于灯市口街的纱帽胡同,张大学士府披红挂彩,喜气洋洋。
府邸东侧客厅的小书房内,热气弥漫。
十余名身穿绯红官袍的官员,俯桌案,细心处理起通政司送来的邸报。
依大明制,凡四品以上官员方可着绯。
也就是说,这些人皆是四品大员。
此刻,却是在大学士府内,如同小吏一般低头忙碌。
好一会儿之后,一人跨步走入屋内,拱手笑道:“诸位,元辅今日身体不适,只留姚御使一人,还望诸位多多包涵。”
话音刚落,官员中的一中年男子当即站起,冲来人抱了一拳,然后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抱住奏折随着来人一同走出偏厅。
出了偏厅,掠过廊,二人挪步来到一处宽大书房前。
“姚御使,咱就不陪您进去了,您自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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