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攥住何焕递钱的胳膊,露出仿佛捡钱时才有的笑容。
何焕不会俄
语,下意识用英语问”
不收人民币的话,可以刷信用卡吗“
年轻人似乎听懂他的话,张了张嘴,又闭上,显得有些焦虑,舒展的笑只消失在这张犹如雕塑轮廓的脸上不到十秒,就又重新回归,“我不要钱。”
年轻人英语可没有长相这样漂亮,口音极重,他指向广场一侧的绿色店招,“请我喝杯咖啡”
星巴克在他纤细食指方向的重点。
何焕回想起从尹棠那学来的社交小技巧,友善缓慢地点了点头。
年轻人飞快抓起一大把钱,查也不查,放进小提琴街头艺人面前装钱的琴盒,卷起外套和剩下的钱,塞入脏兮兮不出原本颜色的背包,另一只手始终没松开何焕手腕,像怕他跑了似的。
直到何焕买完两杯咖啡和他在室外临街坐下,他才松手。
陌生的年轻人并没有让何焕等待太久,可他刚一开口,何焕差点把凉凉的冰咖啡呛进气管。
“你能来和我比赛,真是太好了。”
成明赫也笑,但师兄的笑就像阳光普照,无差别温暖,但眼前这个起来自己同龄人的笑显得就很温柔,像月夜,也像微风。
“你认识我”
何焕对自己已经颇有名气这件事没有任何感知。
年轻人用笑容代替点头“会滑冰的人都认识你,还想和你同场较量。
可你一直被教练藏起来。”
他说着撕开一包黄糖洒进咖啡杯,“姐姐说,这样能培养出最凶悍的猛兽,见到你的表演她还说,没想到远在中国,也有人认同她的培养方式,还又养出一只东方猛兽。”
“我不是野兽。”
何焕觉得这个词太不符合自己,讲道理,他一直是家人和老师公认的乖孩子好学生,“我我是家养的。”
他的自我剖析引来对方绽放的笑“姐姐说你是魔龙,不是东方的龙,是西方的,会喷火的那种,你会飞到至高,把所有赢过你的人都烧死。”
“你姐姐是不是太多了。”
何焕明白这只是个比喻,“就算是比喻,也有点夸张。”
“不夸张,你是龙,而我是屠龙者。”
对面的年轻人说完呷了一口咖啡,绵密雪白的奶油泡沫沾上他饱满的唇珠,像一座雪山,让方才从这双嘴唇里吐露的
极具攻击性的话语显得像是山间柔柔的落雪。
“你是安德里安。”
何焕放下咖啡,“那个替补的俄罗斯选手。”
他早该猜到。
““安德里安瓦维洛维奇巴拉莱卡,我的全名,姐姐和家人叫我安德留沙,你可以这么叫,虽然你比我小,应该带上我的父姓称呼我,不过这不重要。”
我怎么又比别人小何焕感觉是个选手都比他年龄大,他明明也已经十八岁了。
这些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
“我也是替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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