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他一生要强,即便痛苦不堪,他也还是那个父王。
大哥,你以为你给父王一个解脱,真的就一定是在助他,而不是给他带来更多遗憾?
你确定你不是在父王的最后几天里,用自己如今的权势去不断提醒父王,他如今已经一无所有了么?”
话音落下,子干长袖一挥,重新坐了回去。
落座之后,他垂下额头,按捺着泪水继续说道。
“若是大哥确信你的冒犯不会让父王在最后时刻感到遗憾。
若是殿下确信你在做的,一定是有益于父王和我大商的事。
若你真就如此确信,那你尽管去做,不要说提前解脱父王,便是让我亲手将我这七窍玲珑的心脏剖出扔在案上,我也不会违……”
“莫说蠢话!”
突然间,钟粟抬起右手,那手掌向案几狠狠一拍。
霎时间,烈风拂过,子干被那风击的一个踉跄,终究没把嘴里的话说全。
一旁,闻仲,子羡和小小年纪的子受被钟粟的暴起吓了一跳。
在他们的印象里,钟粟何时有过如今这种硬气的时候?
见四周众人呆滞在那,钟粟拱起双手,向子羡轻轻一拜。
“殿下,子干二兄和您都是一样的想法,你们都是在为大王考虑。
可为何,我们不干脆派人去问问大王?
大王或许不见旁人,但消息还是能传进去吧。
我们都不是大王,所以这种决定,还是让大王亲自做吧。”
话音落下,钟粟眼观鼻,鼻观心,在不言语。
上,望着钟粟这个一经出手便震慑全场的……整整两年都没再见过的表叔,子受忍不住露出了佩服的眼神。
最近这两年,大商的宫廷还是经历过一番混乱的。
一边是不再见人的太丁大王,一边是逐渐把持权利的子羡,还有一边则是支持季历和西岐的四方诸侯。
总之,太丁隐世这一年多,如今坐在殿内的几个年轻人还是废了一番功夫才逐渐理清朝政的。
可即便理清朝政,如今的子羡,商容,闻仲和子干也还不像未来的他们一样,随便站出一个便能彻底镇压朝野。
甚至因为他们自己也都还是年轻人的原因,他们几个谈论朝政时,经常会像今天这样吵吵嚷嚷,着实给幼小的子受留下了不少阴影。
直到今天,两年未归的钟粟在这个年轻的朝堂中出了自己的声音,子受才终于有了点踏实的感觉。
与此同时,感受着钟粟轻描淡写间拍击而出的飓风,闻仲难以置信的睁开自己的天眼。
“大兄你……你这才仅仅两年,你怎么就结出三,褪去凡躯了!
而且你这法力……为何居然如此浑厚,甚至你都没用道术,你那至少是个神通,只是我看不出是啥神通罢了。
你怎么变得如此之强啊!
!
!”
不怕兄弟苦,只怕兄弟开路虎。
原本,闻仲还想等钟粟回来,再和钟粟炫耀炫耀自己的教派呢。
前番他回返金鳌岛,他师父虽然没明确表示会收下钟粟,但他师父也告诉闻仲,只要钟粟愿来金鳌岛拜她,那她便会认真考虑。
结果自己还没和大兄说起这事儿,大兄就已经修成仙人了?
这度比自己要快的太多,那自己……
自己还有机会反过来做大兄的师兄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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