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宁看着父亲,反复思量着他的话。
不知道是体育生的滤镜,还是那次风雨中他的帮忙,她总觉得李立冬不是一个甘于平凡无所追求的人。
第二日,保姆整理了一天衣柜,提前为她去念大学准备。
看着保姆把冬衣被褥一件一件拿出来,又洗又熨,林恩宁打趣她,“阿姨,现在才六月啊,还有两个月才上学,再说上学也不用穿羽绒服啊。”
保姆笑眯眯地说:“早早打点没毛病,俩个月一眨眼就过去了。
宁宁啊,你也算从小吃我做的饭长大,说句不要脸的,我就跟你半个妈一样,你考上大学我是真高兴!
自然得好好替你准备。”
她又打开另外一个衣柜,“哎呀你看,去年的帽子围巾都没洗呢,这些都是纯羊毛的得拿出去干洗,怎么也得一个礼拜呢!”
保姆说完抱起衣物要下楼,林恩宁忽然在柜子里头现一顶黑色的毛线帽。
恍然记起,那是正月十五去找他时,带回来的帽子。
那时他停下自行车,把帽子摘下套在自己头上,林恩宁还记得那是他质朴又倔强的眼神,却很温柔。
她攥着这顶帽子想了很久,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立刻给陈雅惠打了个电话:“我明天想去找你玩。”
“啊??”
陈雅惠十分惊讶,“你要来省城?真的假的??”
“真的。”
“那你想玩什么?”
“我想去c大看看。”
陈雅惠“嗛”
了一声,“搞半天是来看学校的,我还以为你是想我呢!”
“行不行嘛”
“行别说c大,你要去北京看清华我都翘课陪你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订好车票给你微信。”
“欧了。”
林恩宁挂掉电话,深吸一口气,低头看着手中的帽子,轻轻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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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基本都收完了,只剩边边角角的地块,再有一两天收收尾就差不多了。
傍晚时分,李立冬站在山坡上望着西沉的太阳,一点点跌进地平线。
余晖洒在村口的路上,一片橙红。
昨天林恩宁就是从那条路离开的,此后她再也没有一点消息,□□没有,微信也没有。
他站在山顶怔怔地看着,心想那个白衣少女再也不会出现了。
梦,该醒了。
“立冬啊,回吧!”
母亲走过来喊他,“什么呆?累了?”
李立冬回过头,“没有。”
“走,家去吃饭。”
李母收拾完,走在前头,“明天再干一天就差不多了。”
李立冬跟在母亲后面,下山的路不算长,但一想起那日她在这条路哭着跑下去,胸口就一阵紧。
他忍不住再次抬头看向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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