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毅被压得快喘不上气了,他躺着仰望着虎虎的下巴,气息虚弱道:“非常感谢你对我的关心,但你知道你有多重吗?你踩在我心口上了,还在用力按,啊……”
他用手向外推着虎虎,虎虎一爪子拍开他的手,他再去拍它的爪子,虎虎反应神,举起一只爪子按着他的手打下去,如是几回,虎虎一脸得不开心,似是在说,“不许碰我。”
薛毅被压地喘不过气来,猛咳起来,虎虎一脸疑惑看向西梦颜,似是在问,“他是怎么了?病势又严重了?”
随即,虎虎像是怕被感染般,如弹丸脱手般疾跑离去了。
他这才得以坐起身来,衣襟敞开,他低头看了看胸前被狸花猫的前爪压出的两朵梅花印,无奈的拉开衣襟,向西梦颜展示虎虎的杰作,“我看它不是你说的大孝子,而是大逆子才对。”
“不要这么说,虎虎昨夜还担忧地伸爪,去试探你的鼻息,我当时宽慰它,说你还没有死,它才安心卧在你身侧,整夜守候。”
西梦颜为虎虎辩解。
“确实是大孝子。”
薛毅又剧烈咳嗽了几声,捂着胸口,“它不是准备来吃席的吧?或是等着分家产?”
西梦颜瞠目结舌,不可置信道:“虎虎是一只小猫,能有什么恶意?它非常善解人意的!”
“不准它日后再接近我。”
薛毅淡淡地抛下这句话。
方才只顾着难受了,如今,薛毅才觉察自己所穿衣物陌生,他怔愣了片刻,试探问道:“西姑娘,我这全身上下的衣裳,由内到外的,不会是——你为我换的吧?”
被薛毅以“西姑娘”
称呼她,想必私下已探得她的身份?
西梦颜也曾想过,那日从百圣山初遇侯爷,并一同乘船回去的时候,平安定时窥见了,且回去禀报,薛毅自然能推测出她的身份了。
想到这里,便无需计较和隐瞒了,殊不知,西梦颜是这么猜测的,但事实上,薛毅却是一直以为她是侯府千金,也就是已经交换庚帖的,他的未嫁新娘——西梦月。
“也不是。”
西梦颜稍顿,接着回道:“是我和燕儿一同为你换的,你不知道你有多沉,我一个人定是完成不了。”
薛毅听得目瞪口呆,他把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将衣襟合了合,几次欲言又止。
见状,西梦颜颇觉可笑,淡然道:“还有,不止为你换过一次衣裳,你出汗太猛了,沁湿了衣裳,已为你更衣两次,我的臂膀至今仍觉酸痛呢。”
“不过,我作为大夫,只关注治疗部位,不该看的地方,我不会看的,且放心好了。”
西梦颜为了打消薛毅的顾虑,如是说。
她遂揉着手臂,“对了,在医馆中,师父汤神医授我名字‘梦花’,薛公子以后可唤我梦花大夫。”
薛毅心中猜测:方才听侯府小姐正确称呼他的姓氏,想必是已知他的身份,那日他去西会长府第,拜见敬远侯时,隐约感觉琴室里断琴弦之人就是她,这也就印证了,西姑娘躲在琴室的那一刻起,已悉知他镇南国公府世子的身份了。
“梦花大夫?”
薛毅轻笑出声,“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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