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爷子于主座和他的视线直直相接或许眼中有疼爱但都被严苛掩盖:“那我今天再教你一句人最大的软肋就是没有软肋望你珍摄。”
软肋?
他没有也不会有。
忽然眼
前出现女孩子白皙的手。
指间的筷子夹着一只水晶虾饺,轻轻放到他碗里。
贺司屿抽回神识,顺着这只手看过去,入目便是她蓬松长间那张小鹅蛋脸。
歪着脑袋,眯着眼睛对他盈盈一笑。
她笑的时候,眼角弯弯,肩膀略微耸起些许,下巴一抵肩头,在他的大衣上压了一下。
可能是哭过鼻子的缘故,又是素颜,纯纯的很白净,显得她今晚特别乖。
“你再不吃,这笼虾饺就要被我吃完了。”
苏稚杳轻声说,跟哄小孩儿似的。
她生得一副细细柔柔的好嗓子,像冗长前奏后的第一句歌声,可以用开口跪形容。
贺司屿心底泛起些微妙的情绪,目光凝到她沾着一点酱汁的嘴角,语气淡淡,但声音里有一丝压抑的平静:“这么好吃?”
苏稚杳翕着唇笑:“嗯。”
周宗彦看在眼里,笑而不语,这顿晚餐他主动去买了单。
后来贺司屿接到一通电话也出去了。
房间里复古旧物有不少,苏稚杳手里一盒温豆奶,东张西望,见什么都新鲜。
她又站到那台留声机前,抿着吸管,看了半天,还是没琢磨出这老古董怎么用。
贺司屿就在那时推门走回进来。
“要走了吗?”
“饱了么?”
两人一起出声,也一起停住。
苏稚杳对彼此间的小默契,以及他这句关怀感到喜悦,心想这冷漠的男人可算是见着点人情味了。
她扬起笑:“吃饱了!”
贺司屿几乎没有过愉悦这种心情,从哪一年开始算的已经记不清,尤其他本就心烦意乱,唯独今晚,两次被她的笑容感染。
留声机旁,她站在青黄灯光下和他对视。
她满足的眼神,让他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觉得愉悦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回过味,贺司屿很淡地点了下头,走过去:“住哪个酒店?”
“四季。”
苏稚杳往墙边退了一步,给他让道,贺司屿走到她原先的位置,拿起台面上的锚头长柄钥匙,插进留声机的条箱里。
有盆绿萝挨着留声机,苏稚杳背轻轻靠墙,胳膊挨着绿萝散开的浓绿叶片。
心中凭空生出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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