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打仗,不可避免一人深入敌营,李定疆习惯了一个人操持自己身边的一切。
起初李平安是学着父亲的样子,后来呢……
屋子里静悄悄的,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咳咳……”
一阵无名风掀起了屋里的尘土,惹得常年娇养的李夫人一阵咳嗽。
“我可曾同你说过,就在府中,不必再去那馒头铺了?”
李定疆终于话了,并没有提及往事,“家中也不是供不起你吃穿用度。”
“是,是……平安不对。”
孩子蔫蔫的,像是被磨掉了爪子,又磨平了牙齿的小猫,委屈却又没有勇气和能力为自己伸张。
李定疆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若是李平安解释一二,前者还能为自己开脱,如今真真叫人没脾气。
军营里面的将士可不是这样!
被冤枉了会说,当真有错,也好按军法处置。
是啊,军营里面哪有这样的?君子六艺也不至于养出这样一个唯唯诺诺的废物来!
李定疆嘴里不说,确也怕把人逼急了自戕,心里边儿确明白的知道:这个孩子算是彻彻底底的废了!
“当务之急,还是要……”
“夫人,此事绝不是你想得那般容易。”
李定疆颓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这对对错错一旦传开了,便无关原本的模样,只由人评说了!”
只是对对错错么?李平安垂着的眸子沉了沉。
京城的府邸,裴家有一处大的,现下成了空宅,贵妃母家有一处大的,如今势头正盛。
来来去去也不过那几家,一双手便数得过来,谁路过不说一声气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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