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啦啦……”
渊唳云想站起身来驱赶,却依旧连眼睛都睁不开,甚至感知不到自己的手指。
“咚!”
偏偏就在这时,不知道飞鸟撞到了什么地方,随着一声闷响,老义仓里面再次安静下来。
看不见、摸不到、没有一丝味道,再连最后的声音都彻底消弭之际,渊唳云终于生出些恐慌。
被套在躯壳里面,出不来,也动不得,渊唳云恍惚之间才忆起晏亭鹤这个名字似乎耳熟的紧。
晏亭鹤是谁?是自己么?
不,自己是落渊庄庄主的儿子。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唾骂、农家、大水、行乞……
五感尽失的时候,思维原本应该是最清明敏捷的。
但渊唳云不一样,就连记忆都好似与他隔着一重山。
他早便听说:人之将死,会看见像蟠螭灯一样流转的一生。
可这一生原来是罩着一层纱,看不真切的,临死这一遭倒也确实稀奇。
“扑啦啦!”
“扑啦啦,啪,哗啦!”
飞鸟惊起,碰掉了房梁上的物件儿。
细看,约莫是谁人留下的古本。
只这一碰,竟是纷纷扬扬的散开了,又洋洋洒洒的扑满了不大的屋子。
“扑啦啦……”
“扑啦……”
“啦……”
想必是飞鸟找到了从老义仓出去的路,翅膀最后又掀动一次纷飞的书页之后,闹出的动静便越来越小,直到又一次消失不见。
只是这一次渊唳云好像看得到了,入目是熟悉的落渊庄。
忽然意识到手中很重的时候,渊唳云低头看看,这才意识到自己尚且还是孩提时候模样。
下意识的将目光放到不远处,果然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模糊,但在渊唳云的脑海中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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