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太过素净,他又打开车壁左侧的暗格,用三块浅色绢布做成三朵绢花用针线缝制固定斗笠的右边。
不过多时,一顶简单雅致的帷帽改造好了。
少了轻纱覆盖的月白色圆领袍,不似先前的不食烟火,恍若山中谪仙,实感的颜色像是世家公子出来游历,让人眼睛一亮。
司徒幕手拿帷帽,空余的手捞开车门的帘幕探身移步到梨锦身边,双手握住帷帽朝梨锦头上盖去。
动作干脆利落,力道却透着轻柔小心,白纱在空中拂过漂亮的弧度,扬起落下。
司徒幕面容看似平静,实则心里紧张忐忑,曲线硬朗的喉结在里衣的遮掩下滚了滚。
梨锦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冒着浓稠如墨的黑雾的一方,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副现象若隐若现。
确切的解释有很多,比如学艺不精误判,身受重伤,不能辨物等外界干扰有很多。
但对梨锦来说,别说误判不可能,论别的原因,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可能是她一个活了百年的老精怪。
梨锦百思不得其解,正思考的入神,倏然头上一重,两旁的轻纱随着她的低头的幅度顺势垂下,遮住视线,将一颗颗硕大的雨水隔绝。
不仅梨锦吃了一惊,坐在另一边吃瓜的方子寻挑了挑眉,眼神在司徒幕与梨锦之间来回打量。
梨锦丝毫没有觉方子寻的小动作,她扶住帷帽,下意识抬起头。
垂下的白纱又朝后落去,露出藏在纱布后的面容。
青年头用衣服同色的带半束,细看这根带似乎有点眼熟,眉眼被飘来的雨水打湿,越朗润,纤长的睫毛越明显,如雨幕里朦胧的青山,松风朗月,芝兰玉树。
“咳咳。”
突兀的一声咳嗽打断二人之间古怪的氛围,梨锦猛地回神,断开的思绪重新连接。
她终于想起来这根带为何眼熟了,因为这根带是她的。
司徒幕不知梨锦此刻的心境,深灰的桃花眼忽闪忽闪,身子慢悠悠的转向方子寻,在他附近坐下,眼神晦暗不明的瞥了眼他,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方子寻自知理亏,悻悻地摸了摸鼻梁,没有出声。
“那……是不是有位女娘?”
话落,他们顺着梨锦话音指向的方向看去,不止是他们,朱殷色衣裙的女郎听到动静也跟着转,四人的视线隔空相撞。
女娘似是没想到荒郊野岭还会有人途径,神情怔忡。
她皮肤常年不见阳光,透着病态的瓷白,朱唇似血,襦裙是由红过渡到白的渐变,头没有梳成髻,披散在脑后。
如若不是梨锦感官敏感,现此处有人,恐怕会让人误以为是林子闹鬼了。
待红衣女郎走近,梨锦鼻尖微动,这抹味道浓到盖过草木清香,隔着几米距离就能闻到。
虽然如此,但她面上不显,梨锦翘起唇角,杏眼弯弯,脸颊两侧的梨涡若隐若现,清丽可人。
“未料到如此偏僻之处,竟会有这般姿容艳丽的女娘!”
红衣女郎清眸流盼,听到夸奖不为所动,只眼底笑意深了深,问道,“姑娘为何在这荒郊野岭?”
“我和我家两位哥哥要前往澧州省亲,结果官道修缮,小路的木桥也被淹了,镇上距离太远,正愁住哪。”
梨锦扯起谈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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