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印证了她是棠花所生,连瞳色都是枝干的颜色。
头两边梳成双髻,双髻下方又取两小束丝绕成环状,用一对苗银流苏海棠对夹作以装饰,海棠的花芯点缀了一颗血红的珊瑚珠,简单雅致。
夕岚的齐胸襦裙粉紫相晕,裙头绣着两只团雀站在枝头,栩栩如生,外面的紫苑色褙子衣领用碎花暗纹芜绿缎面封边。
梨锦怕痛,所以不曾穿耳,浑身上下唯有莹润的耳垂空落落的,没有饰品。
穿着打扮样样精巧细致,穿衣俏丽,偏生她神色淡淡,不显娇俏,说是精怪,不如说更像坠落凡尘的仙子,不染一尘。
相较江南女子弱柳扶风的柔婉多了分坚韧淡定,京城的张扬明艳多了些内敛。
不骄不躁,举止有度,混在红尘爱恨情仇,倒颇有点格格不入,好似看客,谁也惊不起这滩湖水的波澜。
烛火映在梨锦的眼底,晃荡的微光衬得眼睛晦暗不明。
江父说,褚声送了帖子邀约江雨月,江雨月没去。
赴约……
房间里充满了安静平和的氛围,窗外的风轻轻拂过。
然而,突然间梨锦身侧的窗户出一声吱呀的声响,瞬间打破了宁静,分散了梨锦的部分注意。
窗棂前出现一抹若隐若现的黑影,窗户忽地颤动起来,轻微的吱呀声在安静的环境下莫名心慌可怖。
梨锦身体未动,瞳眸不动声色地转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撑在桌面的手臂袖口滑出三根银针藏在掌心。
似是现窗户被人从里面锁住,人影停顿了片刻,随后熟悉的清朗声音自外头响起。
貌似担心被什么东西察觉,声音压低了几分,低沉暗哑。
好在梨锦和司徒幕朝夕相处对对方了如指掌,在看清窗纸倒映的身形后,握紧银针的指间不由松懈。
梨锦上前取走窗闩,推开窗一眼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司徒幕,少年一身联珠对鹊纹纯白圆领袍,胸前用金线绣着明月祥云,祥云间用群青丝线渲染衬托,有两只白兔坐于其中与明月相望,好似玉兔奔月。
和常人不一样,司徒幕腰间并未用蹀躞带或金色革带,而是红蓝菱格忍冬纹刺绣腰封。
司徒幕轻车熟路地撑住窗框翻身进入,梨锦见此眉头猛地一跳,想到这些天的刻意闪躲,张了张口选择没有出声。
梨锦背过身蹙眉,神色愁,为什么他做这种事驾轻就熟。
“上次的动静不是江雨月,是一缕残魂。”
说到正事,梨锦收敛散漫的心神,嘴角轻轻翘起,她踮起脚凑到司徒幕面前。
前夜的事情记忆犹新,司徒幕应激地瞪大瞳眸,呼吸一滞,身形僵住在原地。
女子独有的馨香包裹在周边,呼吸间呼出的气息相互碰撞,司徒幕鬓角不禁冒出细细汗珠,身前专注的眼神过于炙热,他再镇定也经不住被人这么看。
梨锦神情思索,并未察觉他的异样。
司徒幕耐不住这样的目光,正打算张口询问时,对这些恍若未觉的姑娘忽地一笑,露出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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