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辛现在听见这个称呼就想扶额,都懒得纠正他。
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明显带着辽东口音的人是谁。
还来不及回应,对方就冲了过来,一掌拍在他肩上:“老贺!
我叫你呢!”
“我听见了。”
贺兰辛生无可恋地转头,对方比他高半头,壮得跟熊似的,力气还大的出奇,拍这一下就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伏虎,说了多少次了,我姓贺兰,不姓贺。”
“我知道啊。”
伏虎一脸无所谓,露着一口洁白的大牙,笑起来显得有几分憨厚,“这不是顺嘴了嘛!
都自家兄弟,叫着多亲!”
伏虎与贺兰辛一样,都是段曦宁的亲卫,二人算是一起长大的。
贺兰辛稍长几岁,待伏虎如兄长,也没少为他犯愁。
段曦宁挑人总会挑好看的,因而哪怕是伏虎这般高大的,也有张浓眉大眼的俊脸,若能严肃些,看起来也是极为英武的。
可惜这人脑子全用来长个儿了,没心没肺的,时常咧着大嘴笑起来像只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的傻狍子,什么好脸也白长。
伏虎瞅了一眼乾阳宫正殿的方向,搭着他的肩问:“你刚从陛下那儿出来啊?”
“嗯。”
贺兰辛应了一声,叮嘱道,“这回陛下让你统领期门军,定要万事当心,莫再胡来。
回头再惹出大祸,陛下想保你也难了。”
一说这事儿伏虎就挠头,小声问:“诶,你说陛下不是憋着啥坏要收拾我呢吧?她不是出征前才打了我一顿吗?咋还给我升官儿了呢?”
贺兰辛原本惊喜于他挨了一顿打终于长记性了,脑子总算会拐弯儿了,结果就见他贼兮兮地瞅了一眼正殿的方向,越说越没边儿:“就我寻思吧,她准没憋啥好屁啊!”
“慎言!
不许对陛下不敬!”
贺兰辛立即一脸严肃地警告,“让陛下听见,少不得再打你一顿。
这是陛下让你改过自新,可别再像上次一样胡来了。”
伏虎耷拉着脑袋,小声嘟囔,“还不是怪老裴那酒!”
不怪他乱想,是他之前当值的时候偷喝了侍中裴云起的酒,直接在乾阳宫门前把中书令程庆之打了。
气得段曦宁叫人打了他八十军棍,还把他贬去守城门,南征都不带他,叫他难受了好一阵。
还以为这要多罚一段时间呢,他看门儿都看习惯了,怎么突然又把他给调回来了?
他们陛下整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胡萝卜和大棒来回轮着使,他就怕她后边还有啥招儿等着呢。
贺兰辛叹了口气,不想同他多说,又怕他这榆木脑袋乱想,耐心解释:“还能是因为什么?宫中防务,陛下自然要交给信得过的人来。
好好当差,别成天胡思乱想,当心陛下收拾你!”
说完,他看了一眼被唬住的伏虎就要去忙自己的事。
伏虎不多时又追了上来,勾肩搭背地问:“哎,老贺,陛下带回来那小白脸儿,你见过没?咋样儿?”
贺兰辛一头雾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沈渊,乜他一眼:“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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