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来暗的,就来明的。”
秦凤仪道。
秦凤仪写得情,郦远做的信使,结果,遭秧的却是李钊。
李钊被他爹软禁兼养伤,他正斜靠着榻翻往年春闱试卷,就被他爹过来骂了一顿。
自从回了家,因着他妹的事,李钊简直是代妹受过。
他爹别手黑,事也是李镜办的,奈何他爹舍不得对闺女动手,而且,李钊是长兄,出了事,自然是他的责任。
挨顿家法不说,只要景川侯想到秦凤仪,心下气恼,必然过来把长子骂一顿。
也亏得李钊心理素质强悍,随他爹骂,他就一句话,“爹,你有本事你把阿镜劝得回头,骂我有什么用我也不想她嫁给阿凤,可她铁了心。
你以前不都夸她肖父么。”
当初李钊挨家法,就因最后这一句,有讽刺父亲大人之嫌。
今天他又这样说,景川侯十分手痒,左右寻摸趁手的东西。
李钊腿上一抽,又觉着隐隐作痛,李钊忙道,“我伤还没好呢,爹你再动手,就是要我命。
明年春闱,我不考了”
景川侯冷哼,“你,这是个什么东西他是有才学,还是有本事这些暂且不论,平生所擅,皆是蝇营狗苟之道,不是收买小厮丫环,就是求人私下授受,坏你妹妹的名声你就给你妹妹相中了这么个货色”
李钊叹道,“您不许他进门,他还不得想法子。
要我说,堵不如疏,兴许阿镜是先时才子见多了,头一回见阿凤这样不拘一格的人,觉着新奇。
过了这个劲,估计就好了。”
“放屁你有这法子,在扬州城没用过”
李钊是知道秦凤仪真心的,李钊道,“爹,我能不为阿镜终身考虑么阿凤这个人,举止行事,不同于常人。
你要以常人的眼光去他,可能觉着他有些奇怪。
但,他有他的好处,他待阿镜,十分真心。”
“什么真心,谁娶了咱们阿镜还是假意不成还有,什么叫不同常人,简直就不是个正常人”
李钊忍笑,“爹,阿凤信里写了什么,叫你这样大动肝火。”
当时郦远送东西被侍卫收走时,郦远那欲言又止的神色,李钊就猜出那里头八成有什么夹带。
今见他爹特意过来骂他,李钊就更加确认了。
李钊一问,景川侯立刻露出一副恶心的了不得的神色。
景川侯自认为见多识广,但自从秦凤仪来了京城,简直是不断刷新景川侯的下限。
就譬如,景川侯为什么又过去骂了李钊一回,实在是,秦凤仪这信写得太恶心了。
至于信的内容,景川侯都不想再提。
不要说再提,只要想一想,明早的饭都能省了。
其实,也就是景川侯觉着恶心,像人家秦凤仪,就很遗憾自己的真心话叫魔王岳父没收了。
哎,他一腔真情,竟不知何时才能跟媳妇倾诉。
每念至此,秦凤仪就有说不出的,想把岳父掐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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