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还准备给这些人几分面子,现在看来,这些人也太傲慢了,不仅仅将他们当做肉票,还这么无视他们。
“你这是在骂我吗?”
董良抬头冷冷地瞪了一眼这个长着山羊胡子的中年青衫男子。
此人是国字脸,看起来有几分清明。
一股寒意传过来。
袁源打了一个冷颤。
不知为何,被这个少年一瞪,王继贵也感到有些紧张,平时见到知府大人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这叫气场。
这个年轻人应该就是那群华工中的一个,即便是读过一点书,但是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场?
还有他怎么认字。
刚才王继贵还看到他在翻阅一本洋人的书籍。
一个华工是怎么会这些的,难道此人不是华工?
董良话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站在董良身后的阿福,手中拿着一把长柄大刀,腰上插着左轮手枪。
大刀只是用来吓唬人的,手枪才是他的主要武器。
“我们爷问话呢,要是哑巴的话干脆拖出去砍了。”
阿福将手中的刀柄往地上一顿,粗声喝道。
“小……小的名叫袁源,是厦门一家洋行的通译,小的也是被洋人逼迫才做这个通译的。”
袁源的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这个王继贵说好了好好说的,怎么就犯浑了呢,这些衙门里的人果然不靠谱啊,估计是平时威风惯了。
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袁源先跪了,保命要紧。
“袁源,你会几种语言?”
董良倒是对这个袁源来了兴趣。
“小的会英吉利、弗兰西话,还会扶桑话。”
袁源据实说道。
董良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是个有用的人。”
他手头上现在就缺一个通译。
没办法,董良手中是要什么没什么,就是一帮苦哈哈华工,难怪他看到一个通译都会眼红。
袁源感到有些不对劲,这个青年人看自己的眼神怎么会有几分暧昧呢!
不会是……
想到这里袁源就有些菊花疼,他十几年的老痔疮了。
在洋行工作多年,他常听洋人讲,船上的水手喜欢相互之间……
那些水手还喜欢在船上养一只小母羊,不仅仅可作为应急食物,还可以排解寂寞……
各种奇葩的事情,袁源知道很多。
“你呢?你有什么本事不?”
董良看向王继贵。
“本官乃是泉州府刑房主事,你见了本官不跪也就算了,如何还口出狂言?”
王继贵的胡子都要气得竖起来了。
“满清现在的吏员也是官了吗?一名小吏也在我面前摆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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