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轻咳声冷不防从身边传来,三人面面相觑,登如炸雷般散开,四处张望。
今日之事若被人听去一星半点儿,她们日后也不必再出门了。
星禾蹙了蹙眉,这声音听着倒是十分耳熟。
见左右皆无人,鬼使神差地抬头往上看去。
祁云谦正卧在一根大腿粗虬壮的枝桠上,好整以暇得瞧着她们。
被现了也不躲避,理了理衣衫从树上一跃而下。
“你是何人?竟敢偷听我们说话?”
许鹤仪站在前面,身后护着瑟瑟抖的姜柔,率先问。
祁云谦掸了掸身上的树叶与灰尘,并不理她。
只冲着星禾满脸委屈道,“6姑娘,你可要替我说句话呀,分明是我先到的。
扰了我的清梦不说,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许鹤仪面上一红,再欲分辩几句,却被星禾连连按住了。
她起身上前行了一个万福,问他怎会在这里。
祁云谦苦笑一声,“如果我说,我是来找线索的,你信么?”
他与顾瑾瑜接连守了几日,吴轼始终闭门不出,唯有今日来庙中上香,还捐了好大一笔香火钱。
许是连日奔波有些劳累,被这烟火味一熏,他便懒洋洋得有些困意。
吩咐祁浩继续跟着,独自找了个清净的地方歇歇。
才合上眼,便听得有女子叽叽喳喳地说话。
这其中,还夹杂着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声音。
干脆做一回梁上君子。
“星禾,你认识他?”
许鹤仪见二人极熟识的模样,站得近了些。
面上仍是惊疑不定,颤声问他,“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多少?”
祁云谦嘴角一咧,目光所向之处,竟是带了星点邪气。
“在下不才,文成武就皆无,独偏耳力极佳。”
那便是,全听见了?
姜柔的神色忽而顿了一下,一时僵在原处不知做何反应。
身旁的许鹤仪却猛得从袖中抽出一柄短刀,“任你是谁,若是敢外传,我便——”
这是她的防身之物,向来不轻易示人。
兹事体大,她不得不先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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