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木制的茶几和座椅,主座后头,是一张巨大屏风。
屏风的木框也是紫檀木的,上头雕着镂空的花。
屏心是一幅精致无比的刺绣,绣的是红莲花海中,观音手执玉净瓶,泽被众生。
刺绣留白半透,屏风后头隐约还竖立着另一方石雕,奚瞳凝神望过去,这石雕的外形像是……像是一方宝剑。
石雕伞,经文柱,观音像,宝剑塑……
奚瞳心头的微妙的不安逐渐变得浓厚,她总觉得,程家的这些东西,有些不为人知的章法,究竟有什么奥义……
6忧扮作的“张旷”
几番迂回之下,说明了求官的来意。
程冲收起待客的客气,身子向椅背微微仰去:“贤弟,不瞒你说,我虽是这蓉州的大中正,但这定品之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到底还是要看太守大人的意思。
加之新年伊始,近来蓉州春和景明,四邻州府的贤才来得也多,可朝廷的官职统共就那么些个,我呀,很难办啊……”
6忧满脸焦急之色:“大人的苦衷,在下自是理解,但您也知道,小弟年近而立,家中又有老母需要奉养,实在已无多少岁月可以蹉跎。
还望大人给在下一个机会,大人若有什么需要的,钱财抑或什么,只要在下有,便一定全数献给大人。”
程冲没有着急回应,他看了6忧一眼,又看了他身后的绿绮和奚瞳。
他心中对6忧生出无限鄙夷,大盈这些自诩君子的世家公子,其实照他程冲差远了。
一个个装得品性高洁,其实为了功名利禄,卖妻鬻女在所不惜。
他程冲至少还有靠山,有权力,而这些来投靠他的世家公子,只有虚伪。
程冲的嘴角挂上邪笑,他抚弄着手上的玉扳指:“贤弟啊,明人不说暗话,你也不必再装了。
今日你带着弟妹过来,想必也知道我这里的规矩。”
“张旷”
的表情变得复杂,挣扎之中透着窝囊,最终双眼泛红地点了点头,与之相对的,是绿绮面上的惶惑不解。
这是临行前赵臻教他们的。
太易得的东西,总难让人珍惜,只有“张旷”
在妻子和官位之间挣扎了,才能引得程冲更加贪婪,而妻子的不知情,也会能让程冲尝到更多夺人所爱的乐趣。
果不其然,程冲昂,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之后,他一双牛眼看向门外,天色又比刚才更暗了:“要下大雨了,恐怕会下个好几天。
蓉州的天气就是这样,要么晴得透透的,要么阴雨连绵数日。
行了,贤弟快回吧,免得淋雨受凉,至于弟妹嘛……留下。
三日之后,我给你答复。”
6忧低着头,咬肌紧了紧,嘴上还是谄媚的语气:“那……拜托大人了。”
6忧说罢,转身要走,他看了绿绮一眼,冲绿绮点了点头,有安抚之意。
他不喜欢赵臻,但他信得过赵臻,赵臻说能保绿绮,就一定能。
6忧与绿绮擦肩而过,他下意识地拉了拉奚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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