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拯救呼吸性碱中毒的礼汀,又帮着改论文。
操劳一整夜,加上胃病刚好,他靠在椅背上小憩。
虽然现在气温适宜,不躁不冷。
礼汀让司机小贾把绒毯拿过来,盖在江衍鹤腿上。
她微靠在他肩上,想要小小地困一下觉。
但是那人不知道又犯什么神经。
不知道是临时起意,还是刻意避忌,侧身偏向旁侧,和她保持了距离。
礼汀有点困惑地歪头看他。
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都像一场持久的拉锯战。
仿佛只要有人在,他就会疏远自己。
礼汀实在没有力气再去揣摩他,把江衍鹤外套的领口竖起来,嗅着他的味道。
苍白幼弱的面孔躲进他的衣领里,眼睫微颤,藏住失落。
然后礼汀闭着眼睛,装作自己熟睡的样子。
她往那人的方向调试了座位,也不管他会不会冷然撇低。
渐渐的,就真的进入了睡眠状态。
车在一处尚未搬离的居民住宅前停下来了。
暖色霞光游过车窗,厚爱地栖在车驾上。
小贾找了一处空地安置下来,这里的海沙是黑色底的细砂质,停得很稳。
他在后视镜里,看向后座的两人所在的位置。
副驾无人,车是七座的加长款,中间谭叔摆好了酒。
后视镜里,礼汀睡着了,缩成极小一点,眼角泛着很薄的红色。
似乎睡得很沉。
江衍鹤手臂懒散地搭在女生右侧,修长手指垂在半空,肆无忌惮地裹挟着玩她瀑布似流泻的长发。
礼汀浑然未觉,浓睫垂下,发出清淡地呼吸声。
小贾犹豫了一瞬要不要叫醒她。
刚在后视镜里盯了两人一会儿。
江衍鹤的敏锐程度堪比狩猎的领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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