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刻,在浓厚幽暗的水底,江衍鹤单手制住她不安分的下颌。
另一只手钳住她的腿,以一种把她摁死在怀里的姿势,狠狠地吻了上来。
呼吸交换,干净清冽的氧气,被他毫无保留地渡给自己。
他刚才观看她为他的下落不明感到声嘶力竭,为他慌张无措,为他怕水还要上船,为他心旌摇荡。
真好玩啊。
真可爱。
落水那刻已经摁下车窗。
应该说,他对自己的信心已经疯到敢于和天争夺这条命的归属。
又怎么会惧怕半分。
倒是眼前的人,明明怕水怕到一看到水就会脸色苍白,像一只受了惊的雪兔一样,红着眼逃回森林。
居然为了他不要命地往划着船往海里冲,大张旗鼓地喊着他的名字。
眼神孤勇又莽撞,非要以一副飞蛾扑火的姿态。
狠狠地撞在他心尖。
嗯。
好像被拿捏住了。
其实很久之前就被某人用一种不可违逆的方式,吸引到了。
说给她套个链子的是他。
但是他脖颈的项圈,似乎早就被她攥紧到手心里。
记忆纷至沓来。
她在教学楼偷看他和礼桃。
一向敏锐如野兽,又怎么发现不了呢。
只是当时心里烦躁无比,懒得去想。
两人手足相缠,唇齿也在一次又一次地交换氧气的时候碰撞,身体也紧紧依偎。
礼汀手指抓着他的衣料贴附着他。
江衍鹤并没有把她往海面上带。
反而坏心眼又惬意的、一次次欣赏着,他给她渡气,做出施予的姿态,她眼睫微微颤抖,张开嘴渴求他的模样。
上次在她颈动脉弄出来的伤痕已经消失了,现在她身上没有一点自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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