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高兴地太早,不是去见他。”
他将醒酒汤一饮而尽,寡淡地宣布真相。
礼汀愣了一下,以为不出去了。
把冬阴功汤搁在桌上。
江衍鹤笑声凉薄又狠,磁性质感,听得人失魂落魄。
他说:“见不到他就这么失落?”
他最厌烦看见她安恬的模样,心中翻涌的恶意,一阵阵往外冒着毒雾。
只想肆意破坏她,掠夺她,把恩情当交易。
抹杀掉海难时,并不是他救她的烦躁感,让她永远无法挣脱。
破坏她和谢策清在一起的可能,这样就算她知道真相也走不掉。
他是最有耐心的猎手,她是毫无保命伎俩的脆弱小猫。
遇上他这种恶劣的天敌,最好被他操纵,被他驯化。
在被狩猎时,崇拜神一样爱着他,还必须令他兴奋。
礼汀忽闪着眼睫:“你带我去哪?”
“现在不是时候,谢策清心里有人,他之前还问我借车,去接她,好像叫蒋蝶。”
江衍鹤倦怠地垂眼,兀自解释,哼笑道。
“直接去找他,没什么意思。”
他装作认真地在帮她出着主意。
但充满恶作剧地,偏不牵线,不给她和谢策清见面的机会。
窗外天幕转浓,周围完全暗下来。
礼汀看不见江衍鹤的表情,她依然目不转睛地凝视他所在的方向。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肆无忌惮地去看他,迷恋地感受他的存在。
才能,在深深渴慕的人面前,不假装喜欢的人,另有其人。
怎么能解释那天的阴差阳错。
说喜欢的人就是江衍鹤呢?
礼汀完全开不了口。
对方那么多前任,一定不会把她的感情放在眼里的。
她完全不知道江衍鹤到底喜欢哪种女生。
也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就像一个危险复杂的谜团,充满黑雾和未知的远海。
眼下,他似乎只想把她推给别人。
就像现在,他把她介绍给谢策清,潇洒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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