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边还闪烁着星辉,唐云便已起身。
旬假只有两天,今日又要回学院了。
一旁的蜡烛早已燃尽,屋内漆黑一片。
尽管唐云的动作已尽量放轻,但睡在身旁的火炉突然消失,还是惊醒了韩策。
“妻主……”
他掀起被子想起身。
唐云把他按回去,盖好被子,撩开他脸颊上的丝,露出他略带红肿的眼睛和眼下的青黑。
唐云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道,“睡吧。”
策缓慢地眨了下眼,就陷入了沉睡。
等他再次醒来,才看见脚边的玫红色婚服,皱成可怜巴巴的一团,上面还有些可疑痕迹。
他脸一红,从被褥里伸出脚把婚服踢到角落里。
唐云走之前解开了哈士葵。
哈士葵耷拉着脑袋,焉嗒嗒地立在地唐云的肩膀上,连头顶的冠羽似乎都失去了光泽。
“知道错了吗?”
哈士葵脑袋上下一点。
“那你该做什么?”
哈士葵扑扇着翅膀落地,啪嗒啪嗒往外走,黑球跟在它后面,用黑亮的鼻子去拱它,它也没有反应。
谢荷已经驾好马车,等在门口,就见哈士葵迈着小短腿跨出门槛,一个冲刺扑进她怀里。
谢荷:?
哈士葵歪着脑袋,轻轻碰在谢荷缠着白布的手上,它用圆溜溜又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难听,“谢荷,对不起。”
谢荷瞪大眼。
她心中正盈满了无措和感动,谁知,下一秒,哈士葵接着道,“你祖宗不该啄你,祖宗给你磕头道歉。”
谢荷收起感动,嘴角一抽,“可别,可不敢让我祖宗给我磕头。”
唐云提着鸟笼上了车,哈士葵见状就跳过去,自己叼起车帘钻进去,瞄一眼唐云,再昂着头走进笼子里,抬起爪子利索上好锁,接着,扭过头去,用屁股对着唐云。
开始单方面宣布对唐云动冷战。
车轮咕噜噜转动起来,向清河县驶去。
黑球蹲在门口,看着马车远去逐渐看不见后,才慢悠悠回院子,用头轻轻推着门,让其合上,再叼着木栓插好。
马车在快行驶到城门口时突兀地停住,谢荷的声音传来,“主子,路上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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