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笑着说:“父亲头疼可请大夫看过?”
薛承宗摇了摇头:“没有,为父这头疼,请大夫也没用,都是愁的。”
薛景睿看过来,说:“要不父亲也去文安湖的湖心岛过几天清净日子?”
薛承宗被薛景睿这话噎得心口疼,却发作不得。
薛承宗苦笑说:“大郎啊,为父倒是想躲清净,怎么躲?二郎那个败家子,这些日子天天出去喝酒,你说说,同样是我的种,他怎么就跟你差这么远?”
薛景睿与林婉棠都不说话。
薛承宗自顾自地说:“为父去求了皇上,皇上训斥了为父一顿。
我求爷爷告奶奶,你们母亲把嫁妆都填进去了,也没能给你二弟求来一份差事。”
薛景睿的声音有些暗哑:“母亲的嫁妆?”
薛承宗有些后悔,自己提嫁妆这茬儿干什么?!
他忙说:“自然是杨氏的嫁妆!”
薛景睿冷色问:“那么,我母亲的嫁妆呢?你别说是在用母亲的嫁妆养活着全府。
母亲去世早,她的嫁妆里头许多东西可以留给儿女当念想。”
薛承宗站起身说:“好,为父回头在库房理一理。
你也知道,这些年侯府入不敷出,有些钱怕是已经花了。”
薛景睿冷冷地说:“按照礼法,母亲过世后,嫁妆要么归她的亲生儿女所有,要么归还给母亲的娘家,你们不吭不响地花了算什么?!”
薛承宗被儿子质问,觉得没面子,气恼地说:“难道你在侯府是餐风饮露活着的吗?!
难道你没有花侯府的银子?!”
薛景睿也站了起来:“父亲,那么,您不妨算算,我在侯府这些年一共花了多少银子,母亲的嫁妆够养我几辈子?!”
薛景睿想了想,又说:“母亲去后,我过着怎样的日子,你当真心里没数?!
吃,我吃得跟下人一般;穿,寒冬腊月,我连棉衣都没有;住,你们将我赶到小小的偏院;用,冬天我连碳都没有,手脚都生了冻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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