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缓神,郦之清扒开庄非鱼的手,小声问她:
“咱们查什么?”
庄非鱼示意她关上门窗,打开火折子,先看了看赵大的脸庞。
“你看这表情,眼睛瞪的这么大,像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是说,赵大可能是被吓死的?”
郦之清猜测。
此话一出,庄非鱼突然感觉柴房冷了几度。
“不排除这个可能。”
她默默紧了紧衣领,克服心理压力,将火折子递给郦之清,两手扒开赵大的眼皮,又看了看他的口腔。
“你看他眼睛做什么?是查看中毒与否?”
郦之清接过火折子,又问道:“是中毒吗?”
“我看不出来。”
庄非鱼两手一摊。
开玩笑,她又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怎么知道中毒的人都是什么症状?
她扒赵大眼皮嘴巴,只是打算默默记下,后面再翻书请教其他人。
看完面部,她掀开裹尸白布,露出赵大全身的模样。
“家主说是马匹践踏而亡,可他身上没有被踩踏后的痕迹。”
她翻起赵大衣服、裤脚,指着那惨白灰的皮肤说道。
“我爹就是个糊涂官。”
郦之清小声嘟囔。
庄非鱼替赵大整理好衣服裤子,将白布蒙回他脸上。
板车是斜的,白布不可控制地滑到他胸口。
庄非鱼接连盖了两次,都没盖住那张死不瞑目的脸。
她大力将白布拉到赵大头顶,这才盖住了脸。
“咱们这就看完了?”
郦之清失望地问。
这个小姑娘,一开始查芸娘闺房吓得要死,现在都能直视尸体了。
“还有最后一步。”
庄非鱼单眨了下眼,走到板车最下面,从袖口掏出一卷白布,展开白布,里面放着一只鞋底。
“这是……芸娘房里的?!”
郦之清忍着内心激动,看庄非鱼脱下赵大鞋子,两只鞋底一合。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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