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斯:“兰斯,以撒兰草是在袭击你吗?”
兰斯惊醒,在重重阻碍下艰难摇头:“学长,它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它就是……想和我玩。”
“想和你玩?”
塞拉斯意味深长地说,“那它现在能把你放下来吗?”
他做出一副有要事要说的模样,“这事关血祭之月。”
兰斯被绿色吞没的手指连连挠着洛的痒处,也不知道洛是感觉到他的哀求,还是终于不那么气了,到底是给他放了下来。
可是大多数的触须,还是落在兰斯的身上,这就让这个姿势非常诡异。
兰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洛是不是在排斥学长?
“兰斯,你之前问过我关于月的事情,”
塞拉斯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我当时的确是说过,你的身上没有血祭之月的气息,但我没有过于深入检查你的身体。”
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落在兰斯的小|腹。
“依着在地下生的事情来看,你的身上,大概有着血祭之月的标记。”
年轻教士的声音淡定从容,带着笃定的意味,“当年,弗兰卡曾出过一件事,血祭教派的失败献祭损失了一整个据点……这件事,和你有关吗?”
兰斯的呼吸仿佛随着塞拉斯的话加重,过了好一会,才低声说:“……当初那个祭品,是我。”
黑少年有些为难,可更多的是茫然。
毕竟关于那一夜生的事情,尽管后来父母和佛拉尔都问过他好多次,可是兰斯始终无法想起来那天最后的事情——
他只记得,月亮的确在某一瞬,曾降临过。
兰斯将当时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塞拉斯,并且,将他离开弗兰卡的原因,也说了出来。
兰斯的父母在血祭教派出事后,就变得非常暴躁,两人经常争吵,也很少在乎兰斯。
兰斯那几年都是靠着自己和佛拉尔才活下来。
后来,佛拉尔失踪了。
兰斯追着他留下来的痕迹,却现他的失踪,或许和父母有关系。
当他拿着证据去找那两个根本不回家的父母时,却现他们两人死在了一次大型献祭里。
兰斯的声音变得有些茫然:“……数量很多,只有一些……倒霉被掳走的人,才活了下来,剩下的人全部都死了……”
当然,也还有一些昏迷在边上的帮凶。
通过那些惊慌失措的倒霉蛋,兰斯隐隐知道,这次献祭大概和弗兰卡根深蒂固的几个教派有关,甚至和某些掌管弗兰卡地区的人有关。
知道这一点后,兰斯一路跋涉到了伊丽莎白教堂,将这件事捅给了杰西卡修女。
也是在那个时候,卢恩……
说到这里,兰斯沉默了一小会。
在他的记忆里,卢恩大叔就和修女一样,是个好人。
是他安慰了浑身是血的兰斯,第一时间带着人赶过去抢救现场,也是他提出来兰斯不该继续生活在弗兰卡,给了他路费,帮他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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