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拆台。
“嗯,但没人用过。”
许京淮牵着温凝坐到椅子上,拿过她手里的毛巾,帮她擦头发,又从她行李箱里翻出吹风筒,站在椅子后,顺着头顶往下吹。
女孩发丝乌亮柔软,搭落在掌心如瀑般顺滑,洗发水的香气随着风飘到空中,丝丝缕缕地浸入许京淮鼻腔,火车上孩童纯粹的笑容,再次浮现在眼前,其实温凝也是如孩童一样纯粹,不积压情绪内耗,喜欢打直球,骨子里有着不服输的劲,鲜明又活力,那蓬勃的朝气,就算在污泥里也能开出圣洁的花。
那日慈惠寺雪纷纷,她背着吉他,一步步从台阶走上来,未施粉黛的脸颊,坚定有力又澄澈清明的目光,一眼便魂牵梦绕无法忘记。
还有那他找不到根源的熟悉感,从看见温凝第一眼起,许京淮就觉得曾经见过温凝。
吹风机的嗡嗡声停止,许京淮思绪也断了,他弯腰抱起温凝放到床上。
人躺好,许京淮却没着急起身,温凝霎时慌了神,手捂胸口说:“你要干嘛?”
许京淮唇在她耳朵贴了下,沙哑着嗓音,“你说呢?”
温凝避开他的目光,“我还不愿意。”
许京淮顺着她耳朵向下,要亲不亲的剐蹭着,“混蛋的话,你也信?”
明明没做什么,温凝却脸热得烫人,骑虎难下,她只好求软,“坐一天车好累的,你放过我吧。”
许京淮忽地笑了,“逗你的。”
温凝:“”
许京淮压着人没放,盯着温凝眼睛对视两秒,低头她额头印了口,“凝凝哄人,真叫人欢喜。”
温凝:“”
凌晨许京淮关灯躺下,房间陷入漆黑。
第一次和许京淮同床而眠,温凝警惕地移到床边,背对他大气不敢喘一下,最大程度降低存在感。
“凝凝。”
黑夜里许京淮喊她名字。
“嗯。”
“我冷。”
温凝以为许京淮没有被子,“让老板再送床被子来?”
“不是一直冷,忽冷忽热。”
“发烧了?”
“没有。”
忽冷忽热就是发烧的症状。
因为她,许京淮住到这小旅馆里,真发烧了她不能看着不管,趁着时间不算太晚,还可以下楼问问老板娘有退烧药没,等到老板一家睡了,只能干烧了。
温凝翻身到许京淮身边,手刚抬起,男人的胸膛就贴过来,劲瘦的手臂揽住她腰,得意的声音头顶传来,“躲那么远干什么?”
“”
又被骗了。
许京淮在温凝额头印了口,“宝贝儿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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