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听见全理这两个字的时候,仿佛看见了昨天和父母争论的自己,一瞬间脸上的笑意暗淡了几分:“嗯……”
张弛认识她这么久,一眼就看出来她不高兴,下意识的关切道:“怎么啦,你不喜欢吗?还是叔叔阿姨逼你选的……”
“没有,”
荆棘沉默了一瞬,摇摇头否认道:“他们没有逼我,只是我不想继续学物理了。”
“为什么?”
张弛的脸上充满疑问,荆棘的理科成绩一向都是强项,即使最近有些许的下滑,但是单科拎出来依旧是吊打西琅许多人。
“……”
荆棘犹豫了很久,她不知道该如何向张弛说,她本想闭口不谈,可是看着张弛关切的眼神不似作假,最终还是解释道:“不太适合…”
张弛看着她的说辞和自己的猜测果然差不多少,以为是成绩下滑导致的,于是出口劝慰道:“上次分科考试汛哥儿也说了,比高考题都难,所以做不出来无所谓的。”
不知道是哪一个字眼刺痛到了荆棘,她在原地有一瞬间的晃神,而后看着张弛絮絮叨叨的安慰自己,心里又稍微好过了一点。
她抬头望着西琅天玑楼内人来人往,又看着自己周围人流不息,动与静造成的巨大虚幻环绕着她。
她在这片虚幻中沉默许久,而后出声问张弛:“张弛…你说,未来会好吗?”
她这话说的太过模糊,张弛不知道她到底指的是什么,又想起刚刚的对话,觉得她是对未来的恐慌,于是下意识的肯定道:
“一定会的。”
他相信荆棘一定会有更美好的未来,这一点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确信。
她本就非笼中鸟池中鱼,绝对不会被困在西琅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
荆棘看着张弛这幅开朗乐观的模样也笑:“嗯。”
张弛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眼睛亮了亮,一脸兴奋的对她说:“那这样的话,我们就又有可能分到一个班里去了!”
荆棘看着张弛高兴的神色,也被传染了一般,眉眼含笑,对着他点头肯定道:“是这样。”
“芜湖……”
张弛直接跳了起来,在前面蹦着转圈,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十多年下来,荆棘早已经习惯了他如此大大咧咧的性格。
她短促的笑了一下之后扬声叮嘱他:“张弛,注意安全…”
张弛听见之后又一溜烟的蹿回她身边和她一起慢慢的走上天玑楼,中途偶然碰见凌汛,张弛对着他傻笑,活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凌汛看看他,又看看荆棘,出“啧”
的一声,随后露出来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年轻啊,年轻。
西琅的风此刻忽起,掠过天机楼前四季常青的松柏和逐渐枯萎的藤蔓,影随风动,斑驳摇曳,带起阵阵涟漪。
等到二人进教室之后,班里的同学大多数已经到齐了,张弛快步上前对着周阔好奇道:
“嘘……,你别说话,让我掐指一算……”
他装模做样的伸出来自己的手,闭上眼睛,拇指在上面胡乱按了几下,而后一脸装神弄鬼:
“周哥,我掐指一算,你选理化。”
他又对周阔露出了那标志性的八颗大牙,看的旁边的徐立言一脸好笑。
周阔看着他在这耍宝,脸上虽然依旧冷淡,但是心中却是感觉他极其有趣,他在徐立言的期待下对着张弛开口道:
“你算算我想说什么。”
他的视线移到了张弛手里拿出来的分课表,张弛随着他的动作也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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