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命,可事到如今,无牵无挂反而不认命。
只要能受委屈,那委屈就会源源不断,她受够了。
让一个从小苟且偷生的人,去做粉身碎骨的事,又有几个能全然做到不害怕呢。
如果李柏忌不会谋反,只是玊王,她也宁愿躲在那宅子里安稳的过完一生。
从今日起,世上再无温南,有的只是一个疯女人罢了。
温南的眸子渐深,脑海中回忆着李柏忌教自己下棋的身影,她抿唇思索,突然又笑出声来。
她也不知为何,如今对李柏忌又爱又恨,遇到事第一个反应也是李柏忌说过的所有话语。
她希望这个人能成功,这样自己不但能活命,还能拥有权利,温南的眼神从鸦羽的身上移开,看着今晚有些雾蒙蒙的月亮。
她歪头,口中轻轻呢喃:“大王,您如何才能爱上我呢。”
若是你的身边没有一人可用,会不会觉得我就是唯一呢?
窗外卷起一阵寒风,温南打了个冷颤,鸦羽展翅飞起,围着温南盘旋几圈,转身飞走。
看着清清冷冷的院子,温南叹了口气,那气息似是远处而来,带着几分哀怨:“阿弥陀佛,神啊,原谅我吧”
伸手关上窗,自顾自的回了床榻上,她想好好休息一下,就一下。
李柏忌这几天没有出现在温南面前,长街上的闹剧还在继续,贺兰伏还是如同以往一样,半死不活的模样。
温南还是一如既往的去蹭吃蹭喝,没事就招惹那两个小姐妹玩耍,文竹那日离开后,直到今天早上才一瘸一拐的回来。
看样子是在李柏忌那里领了罚。
“文竹这幅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苛责她了呢?”
贺兰伏手掌撑着懒洋洋的身子,眼前放着个小碗是蕤儿刚给剥好的瓜子。
他脸上带着打趣的表情,捻起瓜子扔进自己嘴中,嚼着看好戏。
温南没理他,蕤儿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小姑娘,如今贺兰伏有的,她也有一份。
见这人不理自己,贺兰伏倒是来了劲,想坐起来重新说,只听温南开口:“阿伏,当年送你来做质子,不会是因为你好吃懒做吧。”
贺兰伏僵硬的扯出一抹笑,重新躺了回去:“跟你说话真的折寿!”
话音一落,门外便响起动静,温南回神,就连贺兰伏也整理着自己的衣摆,从后面坐了起来。
“圣女,大祭。”
来的是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静秋姑姑。
“静秋姑姑,今日有何事?可是娘娘身子不爽?”
温南站起身行礼,腿膝还没弯下去就被静秋拉了起来,那姑姑四五十岁左右,脸上有淡淡的笑纹,跟在皇后娘娘身边,算是保养的得体了。
“娘娘身子直到今日才利落,这不,就派遣奴才们来给圣女送些玩乐的东西。”
说着拍拍手,无数的人蜂拥而进,抬着搬着,一盏茶的功夫就将摘星阁的前厅摆的满满当当。
贺兰伏半靠着门柱,手里还不忘将自己的瓜子给带着,像极了正在看热闹的人。
“主子,你说阿温会不会将东西分给咱们一些?”
蕤儿垫着脚看着,厌儿内敛了些,只是红着脸躲在蕤儿身后,悄悄的看。
“当然,摘星阁又不是她自己的,乖乖,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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