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祈春从水春航那里听过李弥和两位舅哥的事,文人相轻是常有的事,他小舅从小就心思深沉,这事肯定憋了许久。
张承翡有些醉了,听得晕乎,在房里走了两圈,攀住李弥和唐颂的肩膀,“嗐,我还以为多大事儿。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儿大家高兴,一酒泯恩怨,何不快哉?”
索祈春听张承翡这样说喜笑颜开,接道:“可不是嘛,以后都是一家人,喝酒喝酒”
唐颂饮完一杯,向李弥展示空掉的杯底。
徐图坐在桌前吃菜,遥遥举杯。
李弥见两人心胸如此开阔,心下一松,慌忙跟了一杯。
索祈春、张承翡见李弥解开了心结,对视一眼,开始往死里灌他,要知道他们这两月没少为这冤家操心。
一杯复一杯,一坛复一坛,众人喝了个酩酊大醉,醉死在了小厅。
次日,李弥酒醒后只觉得头痛欲裂,眼珠转了一圈,见两位小先生趴在桌上,花若渝翘腿挂在太师椅上,索祈春和张承翡缠抱在地上,大家都呼吸和缓,睡得香甜。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唤丫头去准备梳洗的器具,又让厨房送些醒酒汤来。
回到房间,见地上两人挡路,踢了一脚却没有反应,无奈摇摇头准备先喊两位睡相最好的先生。
李弥轻轻拍了拍小唐先生。
许是被扰了清梦,唐颂不耐地出两声嘤咛,抬手就打,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正好可以消解脸上的燥热,顺手就抓住放到颊边纳凉。
李弥被小唐先生的举动一惊,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唐颂却使了劲不肯放。
拉扯之间他不小心碰了唐颂的头,耳荡开,两人又离得极近,李弥看见红意未消的耳垂上有清晰的环痕。
李弥以为自己眼花了,凑近了仔细看了一番。
千真万确是环痕!
李弥飞快地抽回手,摸了摸手背,脸颊可疑地飘起了红绯。
他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但又觉得是自己想入非非。
他坐下来,静静端详熟睡的唐颂。
眉眼清秀,皮肤滑腻,脖颈细长,喉间似乎也很平顺。
李弥咽了一口口水,又顺着脸往下看去。
视线顺到胸前,李弥赶紧移开,瞥见露出一截手腕。
李弥犹豫了半晌,用扇子轻轻挑起端详,眼下一暗,心中有了答案。
“弥哥儿,夫人让我来看看——”
南宫夫人身边服侍的嬷嬷来了,李弥被吓得手一抖,扇子掉在了地上,也顾不得捡扇子,一撩衣摆,正襟危坐喝起醒酒汤来。
嬷嬷见几个公子睡倒一片,自家哥儿一扫颓废,精神抖擞地坐在桌前喝汤,想来心情大好了,于是笑道:“夫人说,哥几个醒来肯定肚饿,让我来送些吃食。”
说着就让丫鬟换下昨晚留下的杯盘狼藉,摆上一桌精致饭菜。
唐徐两人被说话声吵醒,见屋里多了好些人,加上宿醉,一时有些恍惚。
花若渝也被吵醒,但丝毫不恍惚,睁开眼见摆好了汤饭,揉了揉眼皮就坐到了桌前。
嬷嬷见几人酒醒,笑着问了好,又让力气大的丫鬟把地上的索祈春和张承翡扶到床榻上。
李弥也不让丫鬟动手,直接走上去将两人摇醒。
众人吃了一桌醒酒汤饭,洗漱之后换了衣衫,又闲话一阵,才各自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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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走后,李弥去见了父母和李翰林,跪下请罪,说自己这两月让长辈忧心了。
李大爷和南宫夫人见儿子扫去颓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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