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
唐颂心里骂骂咧咧,手上的动作却不马虎,洗葡萄、摘葡萄、榨汁、再把清甜的葡萄汁灌入神侍钦点的水晶花瓶杯子,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客厅内,端坐在沙上的神侍抱着一只抱枕,全神贯注盯着播着狗血剧的大液晶屏。
左边柳雨霏梳理着三千红,右边徐图拿着蘸水毛巾轻柔地擦拭着青色羽毛。
唐颂抓着瓶口,叹了口气,他们仨真像神侍最忠实的奴仆。
过了几天,柳雨霏因为没日没夜给少鵹顺毛,梳得肱二头肌凸出,黑眼圈掉到苹果肌,借着要去给学姐帮忙的由头遁了,家里就只剩唐颂和徐图两号仆人了。
少鵹嫌弃唐颂手上动作粗鲁,不肯再让她碰自己的宝贝头,只让她帮自己榨果汁。
于是,贴身服侍少鵹的活儿都落到了徐图身上。
好在徐图没有怨言,只要少鵹吩咐,他都会照做。
唐颂看着任劳任怨的徐图,想着下个月给他加一份保姆的工资,算是替自己受罪的报酬。
又过了十数日,青鸟和烛阴依次现身,这意味着到了洗髓的日子。
唐颂本人早就做了心理建设,面带轻松,还能安慰一脸凝重的柳雨霏和徐图。
客厅早就被清空,烛阴挥手划出结界,其他人被隔离开来,眨眼之间唐颂被送至空中,渐渐的被一层红雾笼罩,看不清人影。
“我姐现在怎么样。”
柳雨霏扣紧徐图的袖子,不安地询问少鵹,“那红的是什么,是烛阴大人的法术吗?”
“我也不知道。”
青鸟瞥了一眼少鵹,沉声道:“那是唐颂的血。”
雾气之中,唐颂感觉身体被山石倾轧,身体不住痉挛,接着便感觉四肢百骸被刀刃分隔,五脏六腑被抽干,想要哭嚎却不出声音。
渐渐,雾气之中不时传来断裂之声,本就被“血”
吓得惊心动魄的柳雨霏和徐图再听到声响,只能捂住嘴巴,不停地望向青鸟和少鵹。
“放心,死不了。”
少鵹拍了拍两人的头顶,“有烛阴大人在,死了也没事。”
一听唐颂可能会死,柳雨霏一下就哭了出来。
“不准哭。”
青鸟觉得聒噪。
被青鸟一喝,柳雨霏咬住嘴唇,把疾风骤雨般的眼泪生生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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