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拿起筷子,刚才还觉得索然无味的粽子一下子就诱人可口了起来。
梁九功一一介绍:“这是金丝蜜枣粽,紫米粽,红豆粽……”
康熙各自尝了尝:“稀奇古怪的,也只有嫣嫣才每天有心思琢磨这些。”
说完胃口大开的一连吃了好几个粽子,那甜蜜蜜的甜粽子吃到嘴里,心也像是泡在糖水之中,甜的他不再胡思乱想重新拿起书看了起来。
回到家的佟语嫣一下马车就被泪眼朦胧的赫舍里夫人紧紧的抱住,死死的搂紧,恨不得让这孩子重新融回到自己的身体之中,永不分离,佟国维也是难得的抹起了眼泪将娘俩都搂在怀里。
“回家吧,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佟夫人催促道:“嫣嫣脸皮子嫩,小心哭了又被风吹皱脸的时候。”
孩子或许能不惦记家,但阿玛额娘是最担忧孩子的。
自打佟太后逝世后康熙渐渐的偏执,就连本来每天上朝,下朝之后能顺带见见自己女儿的佟国维都铩羽而归。
赫舍里夫人不知默默的在家里哭了多少回了,平日里的精明能干半点不剩,有时间就是呆的眺望着皇宫的方向。
但凡其他地方佟家人都能使力气的多少去查探查探,可那是乾清宫,佟语嫣住在养心殿里,再查探那成什么了,越是不了解就越是担忧。
哪怕早几天被通知佟语嫣今日能够回家,也不妨碍这几日赫舍里夫人那焦虑不安的心情,作为妯娌的佟夫人能体谅,可还是那句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回过神来的赫舍里夫人感念的冲着自己的大嫂点了点头,擦干净眼角的泪水,一家子人才回去,等到佟语嫣和鄂伦岱出去玩之后,慌乱不安的抓着佟夫人的手:“嫂子,我今天哭成这样,会不会给嫣嫣带来麻烦?”
从前多谨慎娴雅的人如今关心则乱也是这样狼狈,看的鼻酸不已的佟夫人反手握着她的手:“无妨,你们母女分开这么久,若真是得体有礼,恐怕皇上还会觉得你对孩子不上心了,略微的哭哭是人之常情。”
“只是……孩子回来了,那就高高兴兴的一家人好好的聚一聚。”
至于眼泪思念,那当然不能显露在佟语嫣面前,因为康熙不只是佟语嫣的表哥,更是皇帝,而这天下人又有谁能怨怼皇帝呢?
难受也得忍着,这是皇家的恩典。
小花园里两个小朋友挤在假山内,鄂伦岱从两个人的秘密基地里掏出自己最珍爱的弹弓:“妹妹,在宫里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拿着阿克敦用小石头打她,以你的力气,远远的保准不会有人怀疑到你身上。”
捏着被塞到手里的弹弓,佟语嫣软乎乎的保证道:“我会拿着阿克敦好好保护自己的。”
阿克敦就是鄂伦岱送给佟语嫣的弹弓,这是佟国纲送给他的,上好的梨花木做枝丫打磨的光滑,系着反复蹂躏涮洗成的弹力极大的野牛筋,最后末端一块小小的鳄鱼皮形成半圆状用来包裹弹丸。
鄂伦岱喜欢极了,打麻雀打蚂蜂窝都更加得心应手了。
还专门取了个名字,平日里旁人碰都不许碰。
对于妹妹的回答心满意足的鄂伦岱拉着佟语嫣好一阵跑跑跳跳过后,俩小孩才手拉着手的回去的,一回去,赫舍里夫人就看见往日里鄂伦岱最宝贝的弹弓系在了自家闺女腰上。
一边给玩的脏乎乎的小闺女擦脸一边问道:“这弹弓怎么在你这?”
佟语嫣拿起弹弓,仰着头笑得甜滋滋的说道:“鄂伦岱哥哥让我用阿克敦来保护自己。”
鄂伦岱有这份心,赫舍里夫人心中欢喜但这可是鄂伦岱的爱物,不免伸手捏了捏佟语嫣的小脸。
同样从鄂伦岱的口中知道了这场赠予的佟夫人匆匆赶来,开口说道:“弟妹你别教训嫣嫣,不过就是一个弹弓,再宝贵也只是弹弓而已,哪能和自己的妹妹相比?”
有人劝着,从来不舍得动佟语嫣一根手指头的赫舍里夫人顺坡下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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