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两次就算是逐客令了。
时间也挺晚的,私人医生再三确定萧二少不是炒他鱿鱼,才带着忐忑的心情下班。
萧纵这才走出观测室,来到那间改装的病房门口。
雕花的双开桐木门厚重而结实,一门之隔,顾引就在里面。
萧二少这两晚都在外边转了一圈就回去了。
佣人说顾引养伤精神不太好,萧纵就克制着不去找他。
方驰、魏勉还有家里的这群管家和佣人,连活泼过头的人工智能都不吭声,谁都不敢在萧纵面前多提一句。
有了最初的线索,后续很多事就像抽丝剥茧一样条理清晰,从头到尾梳理过一遍后,萧纵没想好要怎么跟顾引谈这件事他只
要一提起就有种炮仗点燃的架势,始终难以保持心平气和。
但今天佣人汇报说拆除了一些用不上了的身体指标监测设备。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偷偷地抱一下。
他在aha易感期,但抱一下总不会生气吧。
萧纵手放在古铜色的圆把手上,停顿了几秒,然后才轻轻将一侧门拧开。
房间内一盏灯光都没有。
偌大的客房经过改造后有三百平米,里面足以放进各种大型医疗器械,甚至假如有必要,他还能再安装个ct室。
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精致的刺绣窗帘也没有拉上,桐木门一打开,微冷的夜风吹进来,窗帘就跟着晃动。
清冷冷的月光从窗外洒入,在地面上斜斜地照出窗影和窗边一道清瘦的人影。
萧二少“”
出乎他的意料,据说被打了镇定剂的顾引此时却是醒着的。
他听教他射击的教官说过,军人的训练艰苦卓绝,有时甚至是违背生理本能的。
特种兵从入伍开始就要训练药物抵抗力,以至于普通药物对他们起不到明显效果,甚至联邦的科学家最初发明治疗射线仪器,就是因为受伤的战士得不到药物救治,而不得不寻求其他治疗方式。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甜味信息素的味道,可萧纵闻起来却是苦涩的。
顾引身上那堆导管和电线都拆除了,只留下颈部一只环形仪器,那是oga腺体止痛器。
他赤脚站在窗边,窗户只开了一条缝。
一楼外面就是别墅前的花园,花坛里的花骨朵开始冒尖儿,这几天上山的人很多,病房的位置刚好在花园深处,是鹿鸣山别墅最静谧的一个角落。
窗外的月色勾勒出顾引的侧脸轮廓,给他镀上一层清冷柔和的色泽。
顾引听见响动回过头来。
见是萧纵时先是微微一愣,脸上有几分遮掩不住的疏离和抗拒,紧接着他的嘴唇就抿紧了他还当秘时,每次觉得自己要挨骂了就会抿嘴。
从萧总裁的角度来,就是一副“我准备好了,来叭”
的表情。
后来俩人在一起后,顾引胆子渐渐被他惯大了,就再没见他脸上出现这种表情。
啊不对,他这小秘胆子本来就大着
呢。
本来还犹豫着别大晚上的再生一场气,结果见顾引这没出息的样子,萧二少aha信息素上头,气不打一出来,进屋反手就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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