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章大人”
,孙墨稍一动就疼得倒吸了口气,强忍着答话:“回禀督主,我们一行经桑巫江入广昌县,还未到鹦州便现江上有人设卡。”
章跃疑惑蹙眉道:“这就蹊跷了,桑巫江上只有北江南江两个关卡,广昌县已经靠近南江关卡,不应该呀。
难道说运官盐的河道竟有人私设关卡?胆大包天这不是!”
孙墨接着说:“其实从那时起,我们便察觉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所以过关卡后,临时决定停船靠岸,派了两名暗探上岸与广昌县监琮阁的情报处见面,其余人留在船上。”
章跃眯了眯眼答:“广昌县不大,官场那几个人也不复杂,监琮阁当年设置的情报处就在距离知府不远,人也少,只能算是走6路的驿站。”
孙墨回忆的眼神中带了点恐惧:“没错,但是到了当晚的约定时间,暗探没回船。”
梁应渠目光冷了几分:“近期各地的消息可有上报缺失?”
秀水心惊答:“未曾……”
气氛如死亡笼罩般寂静。
号称帝王之鹰、汴京之眼的监琮阁,令文武百官闻风丧胆、噤若寒蝉的监琮阁,浑然不知广昌县的探点出了问题,甚至,也不知是何时出的问题。
加之桑巫江私设关卡,暗探队几乎有去无回,种种迹象都表明广昌显已经出了重大疏漏。
梁应渠侧脸落在阴影处,摩挲着黑色手衣,对孙墨道:“接着说。”
“我们一直等到天亮,也没等到暗探回来,便知道广昌县的探点出了问题。
但因为不知是多大的问题,于是我们没敢在广昌县时往回放消息,剩下的人直接没上岸,沿河往下走赶往鹦州。”
章跃对他们当时的做法,赞许地点点头。
孙墨往下说的语气却更沉重了一些:“我们急着沿河而下,用了不到五日的时间,就到了鹦州,路程中目睹了两次沉船。
仅仅五日啊,这绝非偶然。”
章跃胖胖的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私枭?”
“没错,刚开始只当是遇了倒霉”
,孙墨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惊惧:“隔了一日,又沉了一艘。
那艘船是我们的三倍大。
插旗,画标,显然是官府的盐船。
我们眼睁睁看着人像蚂蚁一般纷纷掉进水里,最后整条船没了。
更可怕的是,那日江上,无风无雨。”
秀水也冷不丁打了个颤。
这下每个人都听明白了。
桑巫江私设的关卡是为了度量官府盐船的通行时间,好精准地将船击沉。
可这是官船,负责官盐船的盐道府有自己护卫队。
章跃问:“那么大的船,落水的人呢?没个活口?”
“自然是救了!
只救了两个,我们问了,这船是从鹦州的港口的,确实是官府盐船,救上来的二人都是第一次押送,便碰到了倒霉事。
属下又多问了一句,说是这桑巫江上沉船的事情颇多,刚开始是小船出事,后来官家盐船也沉了好几艘。
我们越觉得此事不同寻常,到了鹦州上岸,怕带着他们打草惊蛇,便放他们回家了。”
梁应渠接着话:“等你们想到些什么,再回头找他们问话时,现人都死了?”
“是……督主怎么知道。
我们放他们回去时,也留了心眼,派人跟回这两人的住处。
不会是与私枭里应外合之辈,家中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没有胆子干那掉脑袋的事儿。
但是属下隔了两日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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