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杳腿上的伤肿揉了他上的药,起初觉得火辣辣的痛,再之后是钻心的痒,最后只剩下滚烫的触感,她又累又懵怔,脸色热烘烘的,又被这风一股一股漏进来吹着,一热一冷的,像是晕了船,整个人在浪里翻涌晃荡。
待到梁应渠的手掌,从脚踝至小腿肚,再向膝盖上去,姜杳脑子里嗡得一片空白。
她后背靠在冰凉的铜镜上,紧紧攥住妆台的桌沿,妆台上的胭脂盒,轱辘地滚在地上被打翻。
她心里本就慌得乱跳,空气里升腾起的甜腻香味几近要让她窒息。
她几乎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最后像是悬崖勒马一般,上着药膏的指腹堪堪停到了膝上大腿处。
梁应渠突然抽身,转过身走去圆茶桌前,背对着她,将药瓶的盖子拧住叮嘱道:“杳杳,明后两日不许上马。”
姜杳尴尬得要命,嗯了一声。
生怕他再亲自将自己搬回床上,顾不上疼,趁他收拾桌上纱布的关口,赶紧自己跳下妆台,急忙钻进了被窝。
她卷着被子,把脸偎在枕下缘,才觉头干了大半,双腿热热的灼烧感,连带烘得她面红耳赤。
姜杳睡在床的里侧,见梁应渠去柜子里又去取了条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外头。
梁应渠立在橱柜前深吸了一口气,自己也并不比她好多少。
这是犯了大忌讳,她身上为何有前朝国库地图的疑问未解,又与太子看起来似曾相识,自己是又留恋起曾经的日子了吗?难道是昏头了了不成!
窗外雨声缠绵,淅淅沥沥。
姜杳听着雨水打在窗台上的声音,迷迷糊糊地往床里侧缩了缩,好给他多腾些位置。
可还没觉察出他是何时躺下的,就已经睡了过去。
翌日雨却停了个干脆。
天色完全亮了起来,白日灿烂如流水一般湍湍涌入厢房。
梁应渠微微睁开眼,暗暗觉得可笑,他多年无人近身,一朝与他人同榻,竟是一觉安睡到了这个时辰?
而怀里这位还不谙世事的少女,更是直接睡得踏实——
枕头已被寂寞地丢在一旁,姜杳的下巴不知何时搁在自己的胸膛上,还睡得香甜。
她非常不见外地环着他的胸膛,还将包扎着的小臂好好搭在他的胸口。
……倒是止血的好办法。
姜杳迷迷蒙蒙地睁眼,一抬头“砰”
得撞上了他的下巴。
人还没醒神,呆呆地坐起来。
看了看四周,才反应过来自己和梁应渠昨夜宿在一张床上。
梁应渠躺着眯眼看她,她却是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腼腆,只是两眼出神地看了一会儿两个人的身子间挤着的两条棉被。
有何不妥么?
姜杳盯着这两床被褥被挤得鼓囊囊的,想来枕上去一定很舒服,于是睡眼朦胧间,又把脑袋栽了回去。
……
梁应渠这下真是一时分不清了——她是故意搅浑这水叫他放松戒备,还是当真天真无邪对他毫无防备?
少女只是蜷着纤柔的身子,伏在松软的被褥上,呼吸又变得缓慢而均匀起来。
浓黑的长逶迤落在了他雪白的寝衣上,如流瀑一般,似乎横生了亲密。
他眸色微深,捻了一缕她黑缎一般的乌,将其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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