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廊庑中,姜杳为了缓和气氛,还多问了句:“御驾还未到吗?”
姜杳那些乌七八糟的话里头,梁应渠别的没听明白,只有一点,他倒是领会了意思——
她在怪他,凡事不与她知会一声。
以为她问得认真,梁应渠便详实地同她解释起围猎的安排来。
梁应渠边行边与她说道:“今日午后,待贵人们安顿好,便会小试牛刀地去校场跑几圈马。
因着此番贵门女子来了不少人,淑妃娘娘有意组了个骑射比试,以男女分组,赢了的得赏头。
甚至可以提前赐马。
赐马则是为了后两日正经地去山中围猎。”
“那太子生辰是如何办?”
梁应渠淡淡看了她一眼,答她:“后两日晚宴作太子的生辰宴。”
“之前听闻传言还不信,这么看太子妃人选,淑妃娘娘属意选将门之后?”
梁应渠笑了笑:“不全是。
陛下有令,今年东宫生辰只取才贺。
也就是收到帖子的高门大族,均要在宴上献礼。
这礼不是实在的金银珠宝,而是各家女儿的才艺。”
姜杳点点头称赞:“这可真是好主意。
不收生辰贺礼,是倒逼的世家公子倾力围猎,世家小姐施展才艺了。”
帝王家不比寻常民间父子。
大张旗鼓地办储君生辰,仍是微妙地有点不敬在位帝王的意思。
这样一来,世家大族既免去了小心拿捏分寸的忧虑,又节省了一大笔开支,还能让自家的儿郎闺女在皇家前露上脸,一举三得。
姜杳暗自咋舌,这也难怪姜如燕挤破脑袋都要来。
这可是一等一露脸的好机会。
就算太子妃的位置无望又如何,这一整个行宫都是有皇家立了门槛的贵门少爷。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作为梁府夫人对太子生辰竟毫无准备,小心问他:“那咱们梁府送什么?”
梁应渠想到今日树下一幕,停了步子,冷冷问:“夫人也想献艺?”
不需要那正好。
姜杳无语:“我只是那么一问。”
“多猎些野物就是了。”
梁应渠回道:“也赶不及生一个姑娘了。”
姜杳语塞。
也忒记仇了吧。
都督府被分派到的院子后院,与行宫的宫墙处隔有一道浅浅的清河。
河两岸种了袅袅柳树,正是飘柳絮的时节。
一上午钻着空隙,稀稀拉拉地飘。
姜杳走在梁应渠身侧,边走边拿手扑腾着抓絮沫,偶尔往脸上飘又挠挠鼻子。
那柳絮似是不听话,她越晃荡越往她身上钻。
姜杳梳着绥云髻,柳絮三两个的,落在髻后,她像盲眼似的伸手拍拍,又看不见。
梁应渠见她走这一路,动静是一刻也不停,便轻轻拉过她另一侧的手肘,微俯了身将絮絮弹下。
他身上是淡淡皂香溜入她鼻息间,火红色缎面晃眼,轻轻擦过她的脸。
直到听到轻咳一声,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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