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也就放心了。”
淑妃忍俊不禁。
姜杳微笑着垂眸。
淑妃唤了身边婢子递上过来一只沉水木盒,是赏他二人的新婚之礼。
她对姜杳说:“打开看看。”
姜杳起身,上前恭敬地接过盒子,盒子沉甸甸的,木头散着沉水香。
打开后里面是一对贵妃镯,镯子透亮,里头的翠种如缥缈的绿丝带,颜色纯净,摸起来质地温润细腻。
她知道这对镯子价值不菲,就算作是寻常妃子的赏赐都已算得上奢侈,连忙低头谢了恩。
果然,宣帝开口说:“虽是新婚燕尔,朕这里有一件西南的急差,需要你替朕跑一趟。”
淑妃会意,旋即起身,热络地对姜杳说:“听应渠说你是初次入宫,我带你去承乾宫后的林苑转转。”
梁应渠看向她,却没见她望过来。
姜杳朝皇帝拜了礼,面上含着笑意,转身就跟着淑妃出去了。
他有种感觉,承乾宫中,姜杳是一刻也不愿呆下去。
姜杳是在合宫里头泡大的,那些常在妃子嬷嬷对母亲的奉承,她随意摘取一些就已经够让淑妃在毫无春色的花园前笑得合不拢嘴了。
不过对淑妃,姜杳也是情愿的。
宣帝正妻,也就是后来的皇后,常年卧病,因而当年相府的礼,都是由淑妃打理的。
每逢年节她最期待的就是收淑妃送的东西,铜质小雀,机巧射工,还有民间的小布偶。
回忆起来,从前父皇信赖宣丞相,就像如今宣帝信赖梁应渠。
当年不要紧的政务,甚至由着姜杳爬在父皇的腿上听。
母亲也没有格外回避,每次说着成何体统,跟着嬷嬷们来捉自己,但也被自己凄厉耍赖的哭声搅得无可奈何。
当年……
姜杳想,当年连御书房都是自己的欢声笑语与骄纵的哭声。
只不过这些都伴着里头那人的一本参奏、一把火,烧了干净。
梁应渠出殿门时,见到的景象是淑妃正被姜杳逗得花枝乱颤,眼角的纹路都飞扬起来,几次要用帕子擦拭眼泪。
当真是小瞧了她,没曾想她还有这本事。
他正欲往前走,姜杳还没看到他,见周身的宫女太监齐齐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淑妃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太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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