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去看看。”
迟驰果断地钻进了屋。
霍邱山眯眯眼,拍了拍朱青纭,胸有成竹道:“我跟你说什么来着,小迟迟是真的完了,这几天不见连醋都吃上了。”
“这叫吃醋?”
朱青纭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直男,细细回味了下刚刚迟驰的一举一动,抓破脑袋也想不出有哪里不对,而身经百战的霍邱山若有所思解释道:“准确来说,这种行为放在别人身上不叫吃醋,放在小迟迟身上,那肯定是。”
毕竟迟驰活到这个岁数,对人都爱答不理的,谁和谁谈了恋爱谁和谁多聊了两句话,迟驰是一点也不关心。
像迟驰这样的人呢,一旦把人挂心上,就说明他十有八九是真栽了。
裴昼只是顺道来和陆时川聊点儿事,聊完就准备走人,本意是来抓迟驰去严刑拷打的霍邱山和朱青纭被迫跟着走人,三个人如同一阵忽然袭来的狂风般飞速抵达又飞速离开。
迟驰送完人,一转身就撞上了陆时川。
“嘶——”
鼻梁和眉骨恶狠狠碰撞上,痛得人发麻,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趔趄了下,迟驰下意识捂住鼻子,反手将站不太稳的陆时川牢牢抱住,与此同时,指尖传来些许又温又湿的触觉。
迟驰皱眉,顾着看指尖上的血迹,又不忘问道:“没事吧?”
“……”
陆时川默了片刻,“这话该我说,你流鼻血了。”
陆时川似乎对处理这种小磕小碰很有经验,三下五除二就帮迟驰止了血。
迟驰瞧着正在帮他拿小冰袋冷敷的陆时川,他专注地低着头,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沉默寡言的。
“你今年过年怎么过?”
迟驰在陆时川掌下微微仰起头,迎上陆时川的视线。
陆时川不咸不淡道:“自己过。”
“要我陪你过吗?”
“你在邀请我和你打年炮?”
陆时川抓起迟驰的手,将他的手摁在冰袋上,示意他自己扶好,又后撤半步落座在对面。
迟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陆时川停顿片刻,继续道:“年二九那天质龙信息的老总过五十岁生日,你陪我一趟,然后就可以走人了。”
迟驰依旧沉默。
两人对视片刻,陆时川的眉毛从舒展慢慢走向紧蹙,他无声地看着迟驰这张脸,试图从中找出迟驰的情绪,结果迟驰不动声色地用冰袋掩住了眼睛,同时又垂下头,让人看不清楚半分了。
“我去朱青纭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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