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韫玉故作镇定:“莫不是王妃和晚姨娘一早就知道我的吃食里有人下毒?还是说,王妃中毒了?所以才找到了安晚阁,还将我叫了来。”
她一番话,将两人都得罪了个干净。
颜禾晚垂眸,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姜止。
要说这魏韫玉也真够蠢的,一路上什么都没打听出来,芷新斋的事情是一点不知道,也敢跑来打秋风。
甚至于,她压根没有怀疑过姜止把她叫来的目的,一来便张口自投罗网。
她也不想想,若是姜止知道有人给她下毒,现在就不该是在颜禾晚的院子里,而是在她自己的院子里。
姜止神色坦然,仿若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顿了片刻才道:“晚姨娘说,她这里近几日缺衣少食,月例减半,就连今日午膳都没按时送来,这才自己动手,是心里想着咱们,才派人送去了吃食,她还说,是你让人做的。”
姜止虽是对魏韫玉说的,但眼神确实看着颜禾晚,妄图在颜禾晚脸上看到一丝龟裂的蛛丝马迹。
可颜禾晚非但没什么反应,反而一脸淡然,眼泪将落不落,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摸样。
魏韫玉却急的直接上前踹了小荷一脚:“都是些什么腌臜泼材,颜禾晚,就凭你,也配指认我!”
小荷才被打了板子,上了药,此时正痛的时候,被生生踢了一脚。
脸色苍白,直接晕倒了。
一个丫头,晕倒不打紧,但颜禾晚的眼神却暗了下去。
抬眼,可怜巴巴:“侧妃,奴婢只是听下头人说了两句,同王妃开了句玩笑罢了,您又何故这般咄咄逼人,若是您没做,自然一身轻松,可您亲口说了妾身指认您,岂非是自投罗网?”
她字字诛心,直接将魏韫玉的面子扯破踩在脚下。
现场的女使婆子各个不敢说话,有胆大的,抬头小心打量着魏韫玉。
自打侧妃入府后,仗着母家兵部侍郎的权势,作威作福,又因着外祖荣耀,金银财宝样样不缺,嚣张跋扈,时常克扣打骂下人。
这府里的奴才谁不知道她的残暴,如今她被王妃和晚姨娘针对,那当真是大快人心。
可魏韫玉岂能容许旁人看她的笑话,直接指着在场所有下人,怒吼:“滚!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侧妃动怒,安晚阁跪倒一大片。
“侧妃息怒。”
魏韫玉自幼养在亲娘身边,见到的都是一些妾室做派,此时做贼心虚,哪顾得上什么尊贵体面,直接抬手将茶盏摔碎。
碎片四溅,崩到了颜禾晚的脸上。
她娇嫩苍白皮肤瞬间渗出了血丝。
魏韫玉却不甚在意:“滚!
都给我滚!”
下人们不敢动,为首的看向了姜止。
姜止使了个眼神:“你们都下去吧。”
“是。”
待下人都走后,膳房的人才被请进来。
看到这院子里一片狼藉,膳房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进门后也顾不得行礼,直接跪下不敢再动。
姜止看向魏韫玉,沉沉:“魏侧妃,你没做过的事情,就是到了公堂上,那也是没做过,为何要发这般大的火气,有本王妃在,定然查清此事,还你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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