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句‘屿衡的妻子’,在唇齿间荡了荡,最终还是被她给咽了下去。
这类话语,之前脱口而出的毫无负担,反倒是在确认心意后有些说不出口了。
“你好你好。”
潘德霖老家在南边沿海一带,祖上有洋人血统。
他和顾姝君结婚晚,去年就过了三十六岁的大关,又因为常年在外面跑业务,肚腩稍微有些福。
但他个头本就高,五官深邃,体魄壮实,没有商人普遍的精明气,反倒让人看着更和善友气了些。
“嘶,我带的东西呢?”
口袋里一摸一个空,潘德霖才意识到,只记得知微的漫画书,最关键的东西却是忘带了。
求助地看向自家媳妇,果不其然收到一记白眼。
“见面礼我已经送给楚箐了,要是光想等你记起来,估计我还要重新开车回去一趟。
但我没带你的份啊,你的下次再送一份。”
“带来送过了就行,抱歉啊楚箐,姐夫我下次给你再补上。”
“心意到了就好……”
苏楚箐连忙摆手拒绝,顾姝君刚才送的玉吊坠就够贵重,要还买个更贵的,她平时在饭店工作,也带不出去呀。
刚想说不用再送,就被顾姝君双手搭上肩膀。
“就得让他送个贵的,不多花点钱,他从来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反正饭也吃了,酒也喝了,你还过来爸妈这里干什么?”
顾姝君拔高了音量,“你不是要去应酬吗,干脆搬去外面住得了,省得回来碍我的眼!”
这话就有些重了,“姝君!”
宋恂初不赞同地拍了下她,“德霖啊,姝君说得是气话,你别忘心里去。”
“没事的妈,我知道。”
当妈的都想子女家庭和睦。
关键是潘德霖本就没想让这个家散啊!
为了防止火力进一步升级,潘德霖赶忙将矛盾引到自己身上。
反过头来,潘德霖安慰着宋恂初,“最近厂里事情太多,姝君就是累了,我们俩没吵架,也怪我做的的确不好,惹了姝君生气,我们俩真没啥事,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对了,刚才说弟妹炖了冰糖梨,在门口我就闻到香了。”
潘德霖随手掀开的盖子,盅里的丰水梨被削了皮,但显然削皮的人手艺不太行,原本圆润的梨肉,一块皮削的浅一块皮削的深。
味道的确好闻,看着却有些磕碜。
刚想昧着良心夸几句,便听见顾姝君开了口,“这碗就是你的。”
毕竟是与楚箐次见面,压下心头的不悦,顾姝君吩咐
继续吩咐道:“算了,多的我也懒得说。
少在这马后炮,一共七盅,你全都端出去。
你手上这份坑坑洼洼的梨汤,是我削皮削失败了的残次品,本来是想倒掉的。
既然你不请自来,吃这碗没人要的刚好。
“我没人要不是你要吗。
潘德霖又说。
还在气头上的顾姝君快要被他烦死了,耳朵却因潘德霖突然冒出来的情话泛上了红尖。
“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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