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笑逐颜开,立马让端上,今儿一百两进账,他品阶能保两三个月。
“身上带那多银两,先记在账上,头会让丫鬟销账。”
“三娘子金尊玉贵,当然会赖账。
说些了,暮云敬三娘子一杯。”
每逢宴席,映襄滴酒沾,及笄偶尔沾酒也度数低果酒。
她抿了一口醉花酿,辛辣无比酒从口腔一直烧到肚腹,懂哪里好喝。
南风馆里酒水被层层包装,才卖得出高价,实则用也脚店卖普通酒水。
暮云穿梭在纸醉金迷浮华里度,知喝过多少佳酿,醉花酿他亦喝多少。
映襄花一百两银子算扔进水里,连个响声都。
暮云长袖善舞,映襄哪里敌得过他细致入微体贴呵护,一顿饭下被哄得心花怒放。
两用完饭,南风馆伙计撤走残羹冷炙。
暮云弹琴奏曲,映襄一面聆听一面凝望他,眸深深,仿佛在透过他看向别什。
暮云早所察觉,映襄喜欢他表现出温柔体贴,而非他个。
他浑然无谓,身处欢场,就该拿银子办事。
门被推开,琴音戛然而止。
映襄被打搅,朝门口瞪去。
花妈妈赔笑道:“三娘子真好意思,客出价点名要暮云。”
“可要了一瓶醉花酿,都够让暮云陪一个下午吗?”
映襄退让。
“瞧三娘子说,三娘子咱们馆里常客,会亏待你呢。”
花妈妈转而对暮云道,“暮云,快安抚好三娘子。”
暮云露出一贯温柔深,“三娘子等等暮云,暮云心头你才最重要。”
映襄果真被他说动,依依舍道:“好,等你,你得快点。”
花妈妈将暮云从映襄雅间拎出,将他引去隔壁雅间,忘嘱托:“里头客官贵气逼,出高价点名要你,你可得仔细伺候。”
暮云点头称。
暮云推门而入,桌上搁着素纱帷帽,等待他客官居然又一个女子。
那女子乌黑柔亮秀高高盘起,露出极周正出挑致骨相,修眉连娟,上狐狸,高挺悬胆鼻,樱饱,端天生尤物,一顾倾。
纵然他浸欢场数年,也难得一见如此姿容,转开妇髻,他也侍奉过少京中贵妇,与映襄那样初出茅庐、懵懂纯善小娘子同,可单单用饭、弹琴、闲谈那样简单。
她身左右跟随两个年轻丫鬟与两名婆子,侍从众多,衣料细讲,一看就出自富贵家。
一想到他能侍奉样容貌昳丽、身份贵重,心神由荡漾。
但样仙姿佚貌妇何要花街柳巷寻欢?莫非她夫君行?
无论如何,他都愿放过。
暮云挨着苏酥落座,扬起笑容,“客官,外头天气凉,要要壶热酒暖暖身?”
南风馆小倌就打扮,他一靠近,身上浓郁脂味直冲鼻腔,苏酥抬手捂鼻,倾斜身子,拉开距离疏远他。
她应他话,相反,她开门见山道:“你适才伺候,你知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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