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珪不装了,拉下脸来沉道:“这还不是因为高相的得意门生裴仕卿趁人之危,夺了霍大人心中挚爱。”
高公確心底生出万句讽言,他瞟了瞟不悦的熙明帝,咬碎了嘴边之言,狠狠地瞪了郑珪一眼。
霍擎北与云漉的往事,是霍擎北有意在梁京散布,将来明媒正娶,那些攀诬云漉的话他一句也不想听见。
熙明帝派人察过此事,对霍擎北的忠贞喜忧参半。
云辀见霍擎北充斥侵占的眼神径直朝云漉走来,他即刻起身绕至案桌前拦他身前。
二人对视,清瘦许多的云辀竟在霍擎北面前,气场丝毫不输。
护妹之心如老母鸡护幼崽般展翼强势。
云辀蹙眉,霍擎北丝毫不为云漉着想吗?他脱口斥道:“你刚拒了郡主的亲事,便来招惹漉儿,你想陷她于万劫不复?你这般走来,无异于害死她。”
云辀的话,听不了半分。
招惹,陷害,万劫不复,害死。
他说话还真难听。
霍擎北冷眸微眯,“我来送解酒药,兄长任由亲妹醉酒昏晕在案,招致狼子淫眼,裴仕卿之事,你,长教训了?”
“你!”
云辀回头看着趴案桌的云漉,衣衫裹紧娇躯,细细娇嘤声,小脸氤红,确易令人想入非非。
云辀伸手,如竹的长指弯弯,不耐道:“拿来啊!”
霍擎北摩挲晶瓶,半响才交至他手中。
见宫女服喂后,径自坐下,坐于云辀与云漉中间。
“诶!”
“我与你许久未见,想叙叙旧。”
“我没旧可叙,你快走!”
恰巧此时云漉翻身,枕在玉臂上的小脸对准霍擎北。
双颊鼓鼓,唇边悬着水渍,鸦黑的长睫乖巧得像只猫。
此前硬如磐石的心缴械投降,滩化成泥。
漉儿,你为何不爱我?
霍擎北横亘他与妹妹中间,云辀十分不爽,再瞧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云漉,更是怒气横生,“喂,叙旧叙旧!
往哪儿看呢!”
云漉缓缓睁眼,眼前模糊一片,霍擎北撞进她眼中,还以为是哥哥,朝他嘟囔着:“哥哥,方才饮多了茶水,我想我想”
潮红的脸愈鲜红。
霍擎北握拳,喉结耸动,津液润滑紧的喉咙。
“扶云姑娘如厕。”
宫女扶着晕乎乎的云漉出了宫殿,霍擎北收回视线,朝云辀道:“圣上寻你。”
云辀以为圣上寻他谈及高公確,霍擎北面色整肃,云辀瞧不出异样,便离开坐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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