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漉美眸震颤,银光下的泪光闪烁,她望向霍擎北阴鸷的面孔,与劈成两瓣肉身的脸重合,杀狱卒的那人就是他。
这双凤眸陌生得紧,猩红暴戾,与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霍擎北于树根轻柔地放下她,扯下她飘扬的带,捂住她的眼睛,系上结。
“乖,别看。”
声音也似变了个人
一瞬间,黏稠血腥盖过了花味。
云漉从朦胧绢带中看见一个又一个虚影倒在血泊中,杀人的是擎北?
三年前挤在巷弄中与她贴紧的那人,阴翳渐散,换上的是柔情蜜意,甜得快把她湮没。
方才霍擎北的神情不似人样,像奇闻话本里被巫术下蛊的野兽,瞳眸染尽红色,天地间唯有血可滋养。
霍擎北去了南疆后生了什么?
哥哥曾说,霍擎北连笑都带着一丝残忍,他日必能杀人,一语成谶。
何止杀人,他手段极其残忍,不似常人,是地狱间最可怖的夺命罗刹。
脑中混乱,肩伤的疼痛愈糊住了思索。
云漉透过绢布瞧见黑影全倒下了,霍擎北高大奇伟的身躯向她走来,她不敢动,任由他抱起。
走了一会,他扯下云漉衣襟,温润的舌尖滑向肩伤,唇瓣吸出肩伤的血。
痛楚与酥麻交加,惹得云漉扭动。
“别”
“怕箭镞有毒。”
云漉闻言心惊,有毒他还吸!
万一,万一他为了保护她他不知受了多少箭伤,若中毒,岂不有生命危险!
她的小手捧上埋肩的脸,不禁耸动柔软离开他的唇瓣。
可霍擎北一把按住削肩,不准她动。
云漉深吸一口气,肩伤刺疼,额上冒出汗意,隔着绢带凝视他吸血吐血的动作。
往日一丝不苟的丝,因打斗坠下的碎软化了凌厉神情。
云漉摘下蒙眼的带,她捧过霍擎北锋利的下颌,印上他浸漫血珠的唇瓣。
学他伸出舌尖,悉数卷进他唇上的血。
“有毒一起中!”
云漉露出撩心入骨的笑靥,霍擎北一愣,漉儿第一次主动,烫红了他。
唇角旋即勾出无奈又痴眷的笑意,大手扣上云漉的后勺,暴风般卷入她的舌,轻嘤声浅浅低吟,风吹过,片片粉瓣随之飘落,犹如成亲的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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