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鱼都给我捞上来!
谁敢漏一条,给我淹死在池里!”
高公確气急败坏地怒吼,额上褶皱皮下的青筋暴起。
——
云漉在新宅中与世隔绝般似度过了许久。
霍擎北夜夜回宅与她同寝而眠,娇玉在榻,岂能忍住,每当二人天雷勾地火,烧得二人□□焚身,只差最后一步,霍擎北绷紧脑弦放开云漉,走进净室。
云漉每日过着相同的日子,安逸得逐渐不安,她不知外面生何事,也没收到哥哥的信笺,桃然拉着她每日在宅内嬉戏,湘戎从市井带逗趣的物件供她取乐,可就是避而不谈与宅外的话题。
她意识到不对劲了,霍擎北不是在保护她,而是,囚禁她!
她甚至怀疑,狱卒通缉她之事,是霍擎北骗她的。
霍擎北不再疯伤害自己,云漉望向宅中静谧安好的虚幻,她却生出被逼疯的撕裂感。
这夜,霍擎北从书房回到寝院,如往常沐浴后与云漉相拥而眠。
迨身边呼吸匀缓后,一双杏眸在黑暗中蓦然睁开,她屏住呼吸不敢惊醒枕边人,眼眸适应黑暗后,她轻轻歪头,望向霍擎北的睡颜。
清醒时的霍擎北,锋锐凌厉。
此刻在她身边,没有嗜杀之气,一副温良贵公子模样。
云漉心中刺痛,那些他对自己的情感疑惑在他陪伴自己的时日里,已有答案。
他想护她,给她想要的安逸生活,但这儿终究不是她的家。
她没法放下哥哥,这么久了,也不知哥哥回否?若哥哥回京现她消失了,非把梁京翻过来不可。
云漉小心翼翼地拨开扣在团上的手臂,轻轻掀开衾被,鞋子未趿,便蹑手蹑脚地出了屋。
好在夜晚霍擎北不让桃然于身边伺候,她光脚躲避巡视的小厮们。
新宅内被她摸得一清二楚,须臾便摸索到了书房周围。
云漉躲在树丛后,斜前方是书房,门口有两名护卫守卫,霍擎北定是放了重要物件在书房里。
如何引开这两个护卫呢?
她扫视一圈,书房四角房檐下坠着四扇花灯,映向书房对面的西墙,将西墙前一排的树影映在墙面,黑影簌簌,十分诡秘。
脑中想到眉州老家,家家户户会做‘鬼影’吓唬山匪和盗贼。
她垂寻视还真寻到扫洒奴仆落下的扫帚。
她轻拿起立于廊柱的扫帚,绕至书房后面。
脱下披衫套上扫丝,双手举起帚把朝花灯下迅晃荡。
西墙上忽现跳墙的虚影,护卫怒吼:“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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