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仕卿脑中不停盘算,该如何辩驳。
裴仕卿瞟了眼霍擎北,又瞥向高公確。
若拉高公確下水,他定会落井下石。
不攀扯高公確,有云漉这么个危险在,高公確定会想方设法暗杀云漉,霍擎北不会坐视不理,二虎相斗,他反倒无事。
皇帝蓦然听见皇后的窸窣泣声,此刻上天下起了滂沱大雨。
不仅皇后,连天都为云家兄妹哭泣。
当年私矿坍塌致死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从未地震过的梁京,居然震了三次,民间传言有污吏误国害民,这是老天的惩罚与警告。
皇后陪他吃斋念佛一年,才平息了老天震怒。
云家兄妹也是可怜,无父无母。
从地方上来,凭借坚韧的心性,寒窗苦读一次中举,为官后清廉正直,实乃万里挑一之人。
熙明帝想到云辀,神色已露凶态,他盯着裴仕卿斥声问道:“裴仕卿,你夫人所言可是实言?”
媚小娘落在皇上手里,裴家阴私瞒不住,木已成舟,只好供认不讳。
“皇上,她所言裴家之事乃是实言。
不过,她所说的臣陷害她哥哥,是污蔑!
还望皇上明察,云辀一事,证据确凿,臣从未参与此事啊。
臣冷落她,也是担心他们云家门风不正,辱了裴宅家风。”
“皇上。”
霍擎北阴沉着脸,站出来躬身揖礼。
“臣与云辀的同年考生,他的品性臣可以担保,察访与他共事的官僚,亲邻以及他们眉州老家,云家门风自有定论。
裴大人赶正妻,妾室辱正妻,闺门不肃,辱没裴宅家风究竟是谁。
据臣所知,裴大人众妾皆是他从花楼赎身的女子,乃梦春楼的常客,他一个朝中五品,一年薪俸一百贯,是如何成为挥金如土的梦春楼常客。”
裴仕卿一时慌张,脱口喷道:“霍大人,下官也在梦春楼见到你了。”
云漉听见梦春楼,小脸一红,垂头回想方才有无说错话,不想被其他事动摇她的心绪。
霍擎北攫住云漉低头的瞬间,暗眸的凛冽比外头的狂风大雨更甚。
“裴大人,本官带心仪的姑娘去尝点心,你这不是明知故提。”
“霍擎北!”
裴仕卿气如疯狗,他眼瞳如鬼刹,瞪向霍擎北。
若知道那晚是云漉,说什么都要杀了她。
云漉闻言,头垂得愈低了,油纸封藏的衣裳不断出现眼前,小手捏紧衣角,手骨凸得泛白。
“裴仕卿!”
庙堂中跪下一片,鲜少怒的仁君熙明帝,语气已如雷霆般威慑。
裴仕卿闻言伏地,浑身轻颤。
熙明帝降旨。
“裴仕卿束身不谨,闺门失和,触怒清议,命你与云氏和离。
免去台谏之职,永不入朝为官!
将裴仕卿押下去,重审矿山旧案!”
两名侍卫拖走了裴仕卿,一记惊雷再次劈下。
才惩处了奸官,春雨便下了,比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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