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相心想,裴仕卿跟他多年,虽无大志。
好在言听计从,上供丰厚,还是拉他一把。
高相小声道:“裴仕卿,我瞧你面露难色,是否身体抱恙?”
裴仕卿睨了眼霍擎北,愤懑回道:“臣面露难色,是因有这样的同僚,深感不耻。”
高相闻言,眼皮一落,没救了。
倒是郑相觉得此话有趣,他微微侧身,看向霍擎北,小声问道:“他说的是你?”
霍擎北侧过头与郑相对视,嘴角上挑,“裴大人对我敌意颇深,不知道的,以为我抢了他的夫人。”
郑相噗嗤,没忍住笑出声来。
裴仕卿听着快气疯了,太阳穴突突狂跳,气血冲进天灵。
他立刻喊道:“皇上!
臣有事启奏。”
“裴卿,何事启奏?”
“臣要状告霍擎北两宗罪!
据臣所知,昨日霍擎北穿盔甲进城,按北熙例法,非将军之职不可披甲戴盔进入都城。
想必霍擎北是硬闯城门,此乃罪一。
其罪二,走车马伤人罪!
霍擎北纵马于闹市,他突然勒马,吓得女子们花容失色,有甚者当街晕厥。
若此事传开,百姓如何看待我朝官宦。
天家名声又置于何地?还请皇上明查!”
裴仕卿此番说得豪气万丈,荡气回肠,仿佛他就是正义之神,专门惩处邪恶之人。
裴仕卿满怀信心,他方才慷慨陈词,有理有据,定能引起熙明帝的不满。
熙明帝可是出了名的慈悲心肠,爱民如子的仁帝。
再者,霍擎北朝中无根基,无人帮他。
他升官,自有大片眼红之人,两个宰执也不例外。
熙明帝听毕,面上无甚反应,朝堂亦是无人进言,蓦地陷入死寂。
裴仕卿抓紧了笏板,手上青筋爆出。
为何事情并没按照心中所想的生?究竟算错了哪一步?
裴仕卿不经意间瞟了眼高相,心道不好,高相俨然一副高高挂起之态。
老师竟不帮他吗?他手中攥有老师的把柄,老师不会不帮他的!
“走马伤人,硬闯城门。
霍卿,你可有辩解?”
霍擎北拱手回道:“臣回京途中,偶遇流寇、山贼、盗匪,他们为祸一方百姓,臣带人将他们一并解决。
恐贼属报复,便盔甲不离身。
昨日进城,许是守卫误认臣是将军,便与之放行。
恳请皇上饶恕守卫,臣自愿领罚。
至于走马伤人,进城后,臣并未纵马,只是有女子尾随,才将其拦下,至于是否有人晕厥,臣奏请皇上明察。”
“哈哈哈,原来是爱慕者啊,霍卿英勇容伟,女子倾慕,朕理解。
进城之事,事出有因,也无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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