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缩在他怀里,闷声不响。
霍擎北见她面露担忧之情,这才将猫递过去。
云漉心里呼出口气,她上前一步,刚碰到豆包的毛尾巴。
霍擎北蓦然缩回,他一手抓着豆包,另一只手的虎口掐住豆包的脖颈,杀意腾然。
吓得云漉全身冒汗,大喊:“不要!”
霍擎北唇角一挑,悠悠开口道:“这猫,方才冲撞了我。
你可知犯了何罪?”
云漉沁出泪花,她将目光从豆包移向霍擎北冷漠的脸。
云漉颤声回道:“妾身,不知。”
“按北熙律例,诸于城内街巷及人众中,若平民冲撞朝廷命官,笞五十。
若是牲畜冲撞,当即斩杀。”
说最后一句时,他掐紧了豆包。
霍擎北声音低沉,却似剑般寒凛。
云漉心脏骤紧,她扑通跪下,连连喊道:“妾身愿为我的猫受刑,还请大人放过它。”
言罢,她伏身磕头。
霍擎北低见她温顺的头顶,心像被刀狠狠扎入,硬生生划开。
他松开掐着猫的手,重新抱回怀中。
“湘戎,带她去开封府。”
——
霍擎北抱着猫,与云漉并肩站在高堂上。
云漉极想将豆包接过来,他方才掐住豆包的神态,残忍得令人寒颤。
也许她不曾真正认识过他。
昔日见他,便总觉得眼底的阴翳藏匿着什么。
如今重逢,云漉终于了然。
他藏匿的是嗜血,是戾气,统统在南疆得以释放。
他视命如草芥,世间万物皆是任他杀伐的蝼蚁。
她忧心的看看豆包,又偷看霍擎北正视前方的阴郁暗眸,眼中毫无交还之意。
云漉只得作罢。
她滴溜的眼珠环视高堂,两边各站五名衙吏,手中持廷杖。
中堂上挂着‘高悬明镜’的匾额,庄严肃穆。
“!”
等会挨完板子,可向府尹大人问询和离一事!
云漉倏然想到,她被自己的聪慧感动了。
霍擎北眼角的余光皆是她,自然没错过云漉对堂上牌匾露出的感激之色。
霍擎北唇角划过笑意,快挨打了,还感激。
她当真是丝毫未变,脑子仍异于常人,乐观得过分。
开封府尹于清正于大人,听闻案子事关刚回京的霍大人,即刻戴上乌纱帽,从后堂而出,接着他便瞧见诡异的画面。
男子身披盔甲,高大凌威,怀中竟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奴?
女子站在男子身旁显得娇小玲珑,她盯着中堂上方,神色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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